,尤其是下巴高扬的睥睨神情,有九成九相似。
等娇娇女走下最后一阶楼阶,朱子夜都足够剃花十只羊毛哩,她真不懂,女人家在身上挂满累赘,拖累行走速度,又害自己脖子肩膀酸得要死,很有乐趣吗?
「喳喳呼呼的,扰得我心情恶劣。」娇娇女的声音好听是好听,就是冷冰冰了些。
「全给我自己掌嘴!」娇娇女身后的壮女侍,也就是方才吼声嘹亮的那一位,忠诚传达主子那句话里没讲明的语意。
汉子们面面相觎,虽脸露难色,仍无法违逆主子之令,一巴掌一巴掌往自个儿脸上招呼,连打数十下后,壮女侍才命他们停手。
「是逮到了偷我鉴金凤簪的贼儿吗?」娇娇女问。
「还不确定凤簪是不是她偷的……我们正希望说服姑娘同意让我们搜身。」汉子中的大哥面对身高不及他胸口的娇小女人,仍不自觉地战战兢兢。
「说服?」娇娇女微微挑眉,目光轻挪向朱子夜。壮女侍又明白主子神情细微变化的涵义,抆腰站出来,「说服什么?!直接动手押住她再搜就好!若她挣扎,定是有鬼,摆明东西是她偷的!」
「怎么主子和下人全是同一种调调?」朱子夜翻翻白眼。指责别人是贼的气焰都很嚣张。
「妳说什么”」壮女侍眼看就要冲上来教训她的出言不逊,但被秦关挡下。
「你们的行径,称之为『 诬赖』 。」秦关语气低沉,挡在窗扇前,护住朱子夜。
「我只是在找回我的鉴金凤簪。」娇娇女不同意秦关的用词。
「妳无法证明凤簪是她拿走。」
「让我搜过,我就能证明是或不是。」她说得理直气壮,好似天下道理,她说了便算。
「那我也诬赖妳偷走我家暴暴身上的跳蚤呀,妳让我搜身,我就让妳搜身。」
朱子夜仗着有秦关挡在前方,没有被捉花脸的危险,讲起话来自然大声。
「放肆。」娇娇女斥喝人毋须龇牙咧嘴,淡淡一凛,周遭手下便会自动将这句话的恫喝发挥得淋漓尽致,汉子们凶神恶煞围上来,女侍们亮出爪子,像要狠狠耙人一般。
「我不会放四,我只会放羊。」牧场儿女的好本领。
「掌她嘴!」娇娇女难得加大音量,花颜微微狞了起来。
「谁敢动她!」秦关不容任何人上前,靠近朱子夜。
「我现在认为鉴金凤簪一定在她身上,就算没有,也是她偷藏起来,我要带她上官府,请南城知县评个公道。」娇娇女见多了官威,懂得利用官戚身分,礼部尚书的掌上明珠对上平民老百姓,知县会判谁对谁错,用脚趾想也知道答案。
「有偷没偷全是妳一个人说了就算呀?」朱子夜腮帮子鼓鼓胀胀,朝娇娇女做鬼脸。
「那又如何?」娇娇女冷冷扯唇一笑,姿态宛若绽放于至高山顶的天山雪莲,俯瞰脚下万物。
「妳也不看看我家小姐是谁,胆敢对她不敬,妳准备吃不完兜着走吧!」壮女侍总能清楚自家主子没挑明脱口的狠话,相当尽责地适时加油添醋。
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同理,遇上眼睛长在头顶上的官家千金也一样。朱子夜头一回觉得面对「人」这种生物,比面对一大群羊儿更累。
「无妨,让知县评个公道,既然妳能认定鉴金凤钗在她身上,也能认定簪子是我所拿,我与妳走一趟官府。」秦关要一肩担下所有麻烦,不要与朱子夜牵上半分干系。
「关哥!他们故意找我们麻烦,你又何必……不然我让他们搜身嘛!来呀!要脱要剥随便你们!你们找得出哈劳什子凤簪,要我把它吞下去我也照办― 」朱子夜又从窗子跳出来,这回不躲在秦关身后,反倒朝他身前一挺,腰杆子又硬又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