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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呢?」她苦着小脸,祈求公孙谦能爱她,如此一来,兴许她就不会感觉到身处于茫茫大海的无助,有个人可以在身边陪着,像秦关和严尽欢一样……

    公孙谦希望秦关开口解除眼下的窘境。喜欢朱子夜的人明明就是秦关,这两只青梅竹马向来感情也很好,朱子夜只认秦关这个哥儿们,其余像尉迟义或夏侯武威,连哥儿们的资格都没有,她口中的「哥儿们」,真的就是兄妹感情而已吗?她自己迷糊不懂,别人可看得一清二楚。

    等不到秦关说话,公孙谦只能叹气,「妳绝对不会是我的『以后』。」

    实话,听来多么狠,即便公孙谦神情尔雅、口气淡淡,杀伤力依然巨大。

    旁观者无不抽息。

    「谦哥,你有必要这么狠吗?!」看不过去的欧阳妅意嘟嚷,一转身,看见朱子夜两管泪水哗的坠下,滑落她浅麦色双颊,欧阳妅意快手抱住朱子夜,忙不迭地安慰她,猛拍她的背脊。

    来势汹汹的眼泪,犹如被凿开的水泉,澎湃泛滥,它不单单是众人所认为告白失败的苦楚宣泄,也不仅只是公孙谦不给奢望的决绝,还包含了更多更多的……的什么呢?朱子夜不知道那些称之为何,当她写给他最后一封信时,她战战兢兢等待他的回复,等了三天……等了十天……等了一个月……等过了第一个冬天,她也哭了;当她半夜辗转难眠,吵醒小黑和暴暴,要牠们陪她一块儿摸黑去找遗失好几年的珠珠耳坠时,她也哭了;然后,和爹吵架,她赌气而来,秦关却用淡漠态度响应她时,她也想哭了。

    那些不知名的纷乱,化为泪珠,一颗紧接一颗,急似午后骤雨,说来便来,倾盆尽倒。

    「为什么你保持沉默?」

    公孙谦无法苟同秦关置身事外的态度,在宴席于朱子夜被一干姑娘护拥回房去好生安抚而潦草结束之后,挡下起身欲步往匠房的秦关。

    「……」秦关的响应是绕过公孙谦,继续要走。

    「你应该要对朱朱说出心意,而不是闷不吭声。」公孙谦不轻易放过他,扬扇再阻,冷声训道:「何苦放任情况陷入糟糕混乱之境?!」

    对,饭厅里其它还没走的男人们,也都很想这么问秦关,无数双眼,定在秦关身上。

    沉默良久,秦关才终于愿意开金口。

    「她在前一年就已经告诉我,她爱上了你,你认为,我还能说什么?」秦关锁眉凛目,望向公孙谦,请告诉他,若两人易地而处,他又会怎么做?

    「跟她说,谦哥不好,他不合适妳,他不会怜惜妳?或是跟她说,谦哥从头到脚无一优点,我比他更好,妳该选我而别选他?……如果,『公孙谦』真是一个如此差劲的男人,我会说,绝不允许她掏心挖肺爱上他,偏偏他不是,偏偏他好到让我无法阻止朱朱去爱他。我心里明白,公孙谦绝对会是一个最好的丈夫人选,我并非自惭形秽,然而,事实便是如此。」

    秦关站在公孙谦面前,却像在谈着第三个人,他要公孙谦跳脱自身立场去看,看清楚众人是如何评价「公孙谦」

    默默地,坐在宴席间,有人点了头,还不只单数,纷纷同意秦关的论点。

    公孙谦太好,谁都想将女儿或妹子嫁给他,相较起来,秦关不会甜言蜜语说些讨人喜欢的好听话,姑娘家很难第一印象就爱上他。外貌上来看,公孙谦笑容可掬,眉目温柔,秦关则太冷,给人很遥远的距离戚;再以性情相论,公孙谦应对进退皆不失礼数,行事圆融,秦关却拙于言词,甚至可说是不善交际。

    「再好的公孙谦,就算他不爱朱子夜,你也宁愿冷眼旁观?」公孙谦反问秦关,秦关面无表情,眸心一闪而过的痛楚,快得来不及掩藏。

    「那么,面对不爱秦关的朱子夜,你要我以何种身分去插手?」秦关双拳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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