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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蛋时,用几句话酸他,两人之间没有隔夜仇。

    她现在为何一肚子委屈?为何非得向秦关抱怨才甘心?

    朱子夜尚未厘清那些思绪,冲动的步伐已经跟随着春儿款步离去的方向走。

    目标,严尽欢的闺阁。

    在那里,植满各式珍奇花卉,每当春临,繁花尽情开得烂漫,花香迷人。

    在那里,廊柱与廊柱间,系上粉色轻纱,风儿一来,纱浪袭来,迷蒙园林景色。

    在那里,她隔着窗,看见严尽欢与秦关。

    严尽欢坐着,秦关站着,严尽欢的长发既黑又亮,长度及腰,每一根发丝都轻柔飘逸,衬托严尽欢小巧瓜子脸。秦关在她头顶盘弄着繁复髻型,不似他三两下就帮朱子夜绕好的小髻,他编妥几根细辫,再将细辫尾端绕至最先前盘好的髻后,用黑色小夹固定,再以镶有红玉的圆形金钿簪上。

    「这髻型好复杂,我脖子都酸了。」严尽欢状似埋怨,却又满意从铜镜中看见美-丽小粉娃,便也乖乖坐着不动,任由秦关梳弄。

    「但这髻型很适合妳,妳发质极好,发间光泽像是另一种饰品,是我做不出来的发饰。」

    「嘴什么时候这么甜?」稚嫩的严尽欢笑起来好可爱,就是这副模样,让严老爹至死都不知道女儿的真面目,以为女儿是像花一样娇柔无助,需要人时时保护,示点风吹雨打就会生病。

    秦关笑而不答,挑起一条饰炼,它是以水玉圆珠所串成,绕在她白哲饱满的额间,清丽容颜更锦上添花。

    「难怪我最喜欢叫你替我梳发。」严尽欢不得不承认,秦关的手比春儿更灵巧,明明是一个男人吶,这叫女人如何自处呢?「不像某人,梳发像拔毛一样,总是弄得我好疼。」

    那某人,她与他都知道是在说谁。

    「别让他碰妳的头发,暴殆天物。」秦关将发髻下方的长发仔细梳整,披散在她背后,没忘掉捉两缯发,点缀胸前。「以后,我去当铺上工前,都先过来帮妳梳头。」

    「太好了。」严尽欢求之不得。

    朱子夜在窗外,怔然看着。看着秦关在笑,看着严尽欢在笑。看着秦关小心翼翼,如待珍宝一般地轻扶严尽欢,让她在铜镜前转圈检视打扮过后的成效。

    看着秦关表情柔和,看着秦关轻声细语,看着秦关……

    「……原来他喜欢欢欢呀……」她喃喃低语,感觉好意外,又彷佛这是理所当然之事。欢欢那么美,谁不喜欢吶?虽然现在她仍小,不用三四年,她就会美得惊人吧。忍不住偷偷帮秦关和严尽欢计算年纪差别,还好嘛,才差十岁,等欢欢十六岁,秦关也不过才二十六,刚刚好耶,但欢欢二十七岁时,秦关就三十七了耶!老牛吃嫩草嘛,改天要糗糗他才行。

    真的是……

    好寂寞哦。

    这打击,比她十一岁时惊觉小黑是条公狗,永远生不出小幼犬来送给秦关的失望还要更大。

    她没想过有朝一日,她的好哥儿身旁会有另一个人陪,男人向来重色轻友,以后她找他骑马逛大街,他一定都会拒绝她,毕竟,陪情人比陪哥儿们来得要紧许多。这种突然领悟的寂寞感,教她无所适从。这些年来,她太缠他了,在牧场,每晚花一个多时辰写信给他,密密麻麻写满她几日遇见的种种事情,他虽不在身边,却是她最常「说话」的对象;在严家当铺里,她同谁都处得好,在与众人寒暄打闹过后,她还是会溜回他身边,陪伴着他。

    正因为太缠,一想到以后失去可以缠他的权利,心里竟然微微发酸起来。

    朱子夜来时的气焰化为灰烬,失落,快将她淹没。

    儿时玩伴鲁蛋,有了茶花没了朋友,都不会让她如此沮丧……

    呀,她和鲁蛋的交情没有秦关来得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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