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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省钱,甚至出资买下饭店好以备不时之需。

    既然亲情无法帮助蒋孟生,他希望他喜欢的人能带领他真正走出伤痛。

    未曾请过假的江少仪,为了蒋孟生第一次请事假,搭飞机南下。

    在柜台她拿出盛尧东给她的贵宾卡,服务人员立刻带她抵达顶楼的某间专属套房。

    她站在门口,有点忐忑。

    在准备前来之时,她有在网络上找有关「创伤后压力疾患」的资料,稍微有点认知,所以她很怕待会儿房门打开后,会有一只花瓶朝她砸来,她运动神经不佳,很怕会直接命中倒地不起。

    服务人员笑了笑,「江小姐,请别紧张,盛先生有交代我,如果听见里头有不对劲的声音,我会立刻冲进去救人。」

    「谢……谢。」这么严重啊?

    江少仪深深吸了口气,既然都来了,怎能不入虎穴,而且她相信蒋孟生应该不会对她怎样,应该吧……

    董事长给她的贵宾卡其实也是开这间套房的钥匙。在敲门按电铃都无效后,她只好使用钥匙开门。

    房内有点暗,但还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不过也有点难以辨认方向,毕竟她第一次踏进来。

    「孟生……孟生!」她关妥门,轻轻喊,小猫似的叫声,可不希望引起蒋孟生反感。

    站在窗帘前的黑影,鹰隼般的眸子,自江少仪踏入后便一瞬也不瞬地紧盯着她,他所站的位置恰好是个背光的死角,只要他不出声,很难有人察觉他的存在。

    他就如同一只夜行性动物,无声无息掩盖住自己的一切,只专心盯着侵入他世界的外来者,一举一动都不放过。

    「蒋孟生,你在吗?」服务人员说蒋孟生自从住进来后就没有踏出房门一步,就连送餐的方式也是将餐车放在外头,过一会儿他才会开门推进去。

    电灯在哪里啊?

    过了一会儿,江少仪终于适应黑暗,开始摸索墙壁,就在她找到像是电灯开关的按键后,还来不及开灯,立刻被一股蛮力压制在沙发上。

    「啊!」她低喊一声,幸好有沙发,要不然她真怕脊椎会断裂。

    她睁开眼,看见是蒋孟生,以及他过分冷厉的神情。

    不讳言,在那一瞬间,她被他的阴郁吓到了。

    此时此刻在她面前的,不再是她熟悉的蒋孟生,她对他感到无比陌生,可他的五官明明就是蒋孟生──即使他说话直接,老是和自己为了一些小事情争执,她依旧能感受到他无尽的宠爱。

    蒋孟生对她真的很好,不是那种只会挂在嘴上说我会对妳多好多好的台词,而是真心的,只要是她的事情,他就算不怎么高兴也会斟酌退让,反倒是她老是在欺压他。

    她生长在健康的家庭里,即使电视新闻播报的家暴案例,她也认为离自己很远,直到上次亲眼目睹小云丈夫的例子,直到亲眼见到全身上下散发浓浓防备气息的蒋孟生,她才明白她永远都不可能体验他们的痛。

    切身之痛,深入内心的恐惧,不是当事者便不能明白。

    说什么「我能体会」、「我能感受」都是骗人的,即使曾痛过,也不是每个人都是相同程度的感觉。

    「孟生,对不起,我真的、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帮你……」轻抚他的脸,她的泪水无助淌下。「如果我能早一点认识你的话,就能多体贴你了……对不起!对不起!」

    她很羡慕盛尧东,可以在那么年轻的时候就认识蒋孟生,如果他们能早一点认识,她一定更努力了解他,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束手无策。

    她为什么要哭?他不太明白。

    他们并不认识,可是总觉得……她有一些眼熟。

    她为他哭,他们应该是认识的吧?

    「我认识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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