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抱着弄弄,再舍不得还是松了手,上车前,她拉住弄弄的手,不停叮嘱,“你要拿问问当榜样哦。”
“学她嫁给Gay哦。”弄弄明明在哽咽,说出来的话却很爆笑。
“死小孩,别忘记你住的房子是Gay买的。”问问瞪她。
“Gay只是不能和女人睡,我又没说不能买房地产。”
“客气一点,你吃人家、喝人家、睡人家的,好歹叫人家一声姐夫。”问问开始担心未来的日子,青少年……多么难缠的动物。
“不要再吵了!”闪闪把问问拉开,对岳仲岗投去抱歉眼神,他对她微微一晒。
“对,你不可以和‘姐夫’吵架,要乖乖去上补习班,每张考卷都给我拿满分回来,等你高分考上北一女,我再去跟你们班那个小眼睛、小鼻子的班长呛声。”
弄弄吸吸鼻子,“你要怎么跟他呛?”
“我要说:‘谢谢你不跟我们家弄弄谈恋爱,她才可以把全部的心思放在功课上面,等弄弄考到台大医学院,我一定回来摆流水席,让你们整个家族狂吃三天三夜。’”
弄弄被惹笑了。“摆流水席很贵的。”
“也对,干么为他们花大钱,不请他们吃大便就很不错了。”
“说得也是。”
“弄弄,不可以偏食哦。”
“知道。你也不要吃冰哦。”弄弄也知道阅阅犯过敏,很麻烦。
“嗯,尽量。”
“热的时候就去洗脸,不要吃冰吃到鼻塞、流鼻涕。”
“好啦,小管家婆。我……要走了。”
“不要担心我,问问比你更负责,她会把我照顾得很好。”
这种话……叫做安慰?岳仲岗被她们的对话弄得哭笑不得。
终于,他们上车,问问、闪闪、弄弄在车边对他们挥手,直到车子转弯,再也看不见她们,阅阅才转回头。
“弄弄送走了。”阅阅叹气。
从现在气,她就真的是一个人了,没有亲人、没有父母,连心心念念的育幼院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买得回来。
“断不了的。”岳仲岗突如其来的说。
“蛤?”阅阅转头望他。
“亲情是断不了的,不管离得再远、感情再恶劣,到后来,你们就是非要聚在一起。”
“为什么?说不定,断了就是断了,就……各奔前程。”
各奔前程很正常啊,每个人有各自的人生、梦想与未来,她们不会永远绑在一起,长大就是长大了,谁都不能改变。
他笑笑说道:“我的父母亲离婚,有一段时间我憎恨他们,我恨他们自私自利,只考虑自己,没想到孩子会不会痛苦。”
“但日子一天天过去,我慢慢长大,明白了生命里面有许许多多的无可奈何,我理解,有许多事情就是无法勉强,有许多人就是少了那么一点缘分。”
“所以现在不恨了?”
“不恨,我和父亲以及他后来娶的妻子相处融洽,阿姨把我当成她的亲生儿子在照顾,她没想过我身体里面有没有流着她的血,我生病,她永远跑第一。”
阿姨是个单纯又容易满足的女人,她才是父亲这辈子最正确的选择,至于母亲,硬把她和父亲绑在一起,只会造成两人痛苦的人生。
这点,他在很多年前就清楚了。
“你母亲呢,有没有再嫁?”
“没有,她是董事长,每天日理万机,她在工作当中得到乐趣,她用成就证明自己,大家都说她是女强人,但我却看见她的疲惫和身不由已。”
他期待有一天,她会看见守候在身边的幸福。
“你想告诉我……”
“即使我恨过他们,希望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