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怡苹冷声冷语的打断他的思绪,“不管我们是不是亲兄妹,重点是我不爱你,你听到了吗?我不爱你啊!”她已泪如决堤,心绪即将崩溃。
“你……你骗人!你抬起头来看我。”他的脸色苍白无比,全身有如置身冰窖。
“骗人?有必要吗?”她的语气仍旧冷冰。
“你……”王豫杰语塞。
王怡苹吞下心中那股泛酸滋味,“我不会爱你,这辈子都不会的!”她捂住嘴巴,以止住到口的呜咽。天知道,她是费了多大的自制力才说出这句自欺欺人的天大谎言。
“你骗人!”犹如同一头受伤的猛兽,他大力的碰撞玻璃,此击引来旁边的警察制止。
“你走、你走!别再来烦我!”她掩住耳朵将话筒挂上,不听不闻不看他的痴与泪。
王豫杰怅然呆立,无声的眼泪沿着鼻梁滑落而下。他的心碎了!混乱的思绪令他无所适从,他该怎么整理这些纠缠不清的环节?
再凝视她一会儿,他沉默无语的离开会客室,无视曾明右夫妇及陈长春关爱期盼的目光,他大步的离开看守所。
此时的他实在无法面对任何人,他对一切感到怀疑惊惧,他的心不够坚强,他怕自己会因此出卖爸,毕竟目前的他还做不到大义灭亲。
王豫杰浑浑噩噩的回到住处,却意外的看到等候在门口的胡艳秋,而她的身边还有一名高大英挺的男士。
打扮妖娆的胡艳秋不屑的瞄了他一眼,再从皮包里抽出一串钥匙扔到地上,“王豫杰,钥匙还给你,从此以后我们是毫无干系了,当然,你可别怪我将你们兄妹乱伦的事告诉记者,这是你先不仁,别怪我不义。”
她原本就打算在那则乱伦新闻退烧后才回来将钥匙还给王豫杰,不过今天又爆发王怡苹掏空资产及杀害林文仁的事,她相信他也没空跟她算帐。
胡艳秋将婀娜的身躯倚向身旁的男友亲密的边说边走道:“哼,要不是杨焕强通知我那天来这儿看好戏,我还真的想不到他们兄妹俩会搞在一起呢,也许林文仁就是发现这个秘密才会被王怡苹害死的,说真的,今天要不是你陪我来我还不敢来见他呢,谁晓得……”
闻言,王豫杰一把冲向前去,抓住她的手,“你刚说什么?是杨焕强通知你来看我和怡苹……”
“痛死人了,放手!”她用力的想挣脱。
见她身旁的男友已变了脸握紧拳头要揍他,王豫杰霍地放开她的手,“是杨焕强要你来的?”
“是又怎样,还多亏了他,要不然我不知道要被你们蒙多久。”她不耐的撇嘴道。
闻言,他跌跌撞撞的冲到车库开车离去。他必须找到杨焕强,他要问清楚杨焕强为何知道他们当日会发生干柴烈火的情欲?
在来回的前去杨焕强及父亲的住家数趟后,王豫杰仍是无功而返,但令他最不解的是,行动不便一向深居简出的父亲居然也不在家,不过,这番折腾下来,他的心倒是冷静许多。
他走到酒柜,拿起自从他和王怡苹发生肌肤之亲后就不曾喝过的那瓶白酒,回想着当日情景。那天,他们仍同以往般的买了一些餐点回家聊天,不过,两人在喝了一小口酒后即欲念难耐,甚至连餐点都没吃就同坠情欲深渊……他倒了一小杯,轻啜一口,再喝一口,觉得胸日的烧灼感再度回笼,一股高涨的性欲瞬间充斥了全身的细胞。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丢下酒杯,三步并作两步的冲到浴室冲了好几次的冷水澡后,才将那股奔腾狂热的欲望逼退。
那瓶酒被人做了手脚了,是谁?杨焕强吗?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是爸的左右手……王豫杰感觉到一个真相隐隐约约的要浮出格面。他大步的步出浴室,换上干净的衣物后,拿着那瓶白酒开车先前往一名医生友人的诊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