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很好,你呢?”
“还是老样子。”
“那很好啊。”夏晴勉强微笑,两人寒暄几句,高木真一总算切入正题。
“其实我今天打电话给你,是想跟你说,我今天见到关了。”
她一凛,半晌,才强作镇静地问:“他被放出来了啊?检调单位一定拿他没辙吧?是不是证据不足,无法起诉?”
“他全招了。”高木意味深长地宣布。
“什么?!”她惊骇,脑海霎时空白。
“FBI对他的各项罪名指控,他都认了,现在全案进入司法程序!”
接到高木特意通知的消息后,夏晴在好姊妹的鼓励下,决定赶搭最快的一班飞机飞往纽约。由于关雅人拒绝交保,依然被关在看守所,警方接受她会面的请求,将她带进一间阴暗狭小的会客室。
几分钟后,他在两名壮硕大汉的“护送”下,走进会客室,她怔仲地望着他,他的脸颊,似乎瘦削了几分,又恢复成她初与他重逢时的模样,他在她对面坐下,而她瞥见锁扣他双手的手铐,那金属的亮芒闪得她眼眸刺痛。
“你怎么来了?”他哑声问。“我以为你回台湾了。”
“我是回去了。”她低声应,双手藏在桌下,揪着毛料长裙。“是真一打电话告诉我案情进展,我才又来的。”
他点头,也不再多加追问,深郁的目光缓缓巡弋她容颜。“你脸色看来不太好,生病了吗?”
她没生病,脸色不好的人应该是他吧?她好得很!夏晴哀怨地瞪视眼前的男人,为何他还要表现出一副关心她的神态?他不恨她吗?“为什么?”她直截了当地问。
“什么为什么?”他装傻。
“真一说你认罪了,完全配合检方的调查,甚至主动提供他们更深入的情报跟数据—— 关雅人,你这是在做什么?你知道这只会让你自己更不能脱身吗?如果你什么都不承认,说不定还有证据不足不得起诉的可能,可你现在!”
“你为什么这么激动?”他悠悠打断她。
她愣住。
“我被检方起诉,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他深深地望她。“你取出我计算机里的机密数据,送交调查局,不就是为了要我面对司法?”
夏晴无语,脑海思绪纷纷,纠缠的毛团忽地打开,她瞠目,不敢置信地瞪着关雅人。“你故意的,对吧?我一直觉得奇怪,你怎么可能把密码设成自己的生日这么简单?简直对我毫不设防,原来你!”她用力掐握掌心,指尖陷入肉里。“你根本是故意要让我发现的,你早就知道我接近你的目的。”
“对,我知道。”他坦然承认。
而她如遭雷极,全身冻结。“从我们在那场宴会重逢那一天,我就知道你是为了报复我而来。”
“那你还主动要求我回到你身边?”
“这是我应得的惩罚。”他涩涩低语,字句揪扯她的心。“坦白说,我不是没挣扎过,求生是人的本能,要我束手就擒,我很犹豫。”
“既然这样,你还……”她颤着唇,言语酸楚地卡住,无法顺利吐落。
“因为我希望保留你对我的最后一点敬意。”他苦笑,墨眸与她相对,有几分忧郁,几分惆怅。“你还记得你刚搬来我家的第一天吗?我看见你用手用力抹我吻过的唇,好像那很脏,很令你恶心,你知道吗?那一刻,我很受打击。”
他受到打击?
夏晴惘然,回忆追溯那一天,当时她是觉得恶心吗?她似乎……只是不甘心。
“我不想你讨厌我。”关雅人黯然倾诉心声。“你恨我没关系,我有心理准备,但厌恶……”他蓦地顿住,头后仰,自嘲地笑了。
那哈哑的笑声,震撼了她,她心跳狂乱,胸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