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亲耳听见贞希说出口,他才知道,这是无比的幸福。
这个世界上还是有人真心爱他的。
“这帖字画,谁写的?”
工读生指指柜台边,正在仔细听老板吩咐的邵贞希。
她并不是一个会令人惊艳的女孩,然而只要多看她几眼,在眉宇之间,不难发现她有一股特殊的灵性,一头及腰的长发不染不烫,只是简单的往后绑成一个优雅的公主头,墨黑色的长发很难不让人多看上两眼,那就像她所写的大楷般,俐落优雅。
江庆瑞一派自在的走向前,向画廊老板打声招呼后,转向一旁的邵贞希。
她原本没有多注意来人是谁,是老板那张近似巴结的嘴脸,奉承到让她不得不好奇的注意一下,这才发现是传说中的江庆瑞。
他没有电视上看起来的那么年轻,可能是最近比较少保养,不过就五十几岁的人来说,他算保养得非常好了。
“听说那幅字帖是你写的?可否帮我介绍一下?”
“好,这边请。”她客气地招呼他,领他走到字画旁。“这是《春情》,一般人应该不陌生,用行书写成,仿颜体,我试过瘦金体,但效果没有颜体好。”
“生平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他以低沉的声音念过一遍,语气间听得出他历经沧桑的抑扬顿挫,邵贞希忍不住联想到他已过世的妻子。
自从妻子过世后,坐拥惊人财富的他,渐渐不想再积极扩张事业版图,他旗下培育了不少生力军与爱将,靠他们便能替他累积不少的财富,他只需偶尔动动脑,多观察最近的局势、想些心点子和几个客户聊聊天,再把脑中的构想吩咐下去,他首富的地位又更加屹立不摇了。
赚钱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困难事,而他最近似乎赚钱赚腻了,便想找点新新鲜事来做,于是开始逛画廊、看展览、听音乐会……那些文人做是事情他都会找点来做,有兴趣的,砸点钱下去资助,报纸自然又会替他打广告,为他的形象加分。
听说他与妻子生前感情甚笃,还曾在妻子公祭中潸然落下男儿泪。那件事楚晔也跟她提过,企业界一代枭雄也是有柔情的一面。
“这是你最近的作品吗?”
“几年前的练习作,”邵贞希苦笑。“跟现在比起来有点青涩,但我喜欢有点青涩的味道。”
“内人生前很喜欢这阙词,她也写书法,但没有你写的好。”
“过奖了。”
“看你年纪这么轻,却写了一手好字,你一定下了不少功夫吧?”
邵贞希皱起鼻子,想起从前父亲的鞭策,那一点一滴都是用心血换来的,二十多年的努力,往后还有更长的路要走。
“我还有得学呢。”
当天晚上,她马上告诉楚晔,说她在画廊遇见江庆瑞的事。
“他好阔气,一下子买了好几幅画,五百多万!我们老板简直乐歪了!”
戴楚晔笑笑。“他最近很常跑去看展览,当作怀念他妻子吧!”
“常跑美术馆?工作都不用做了?”
“他是老板,有权利分配工作。”
“然后他几乎把工作都交给你?”
他笑笑。
若不是因为年资的关系,他早就爬到副总裁的位子了。不过没关系,慢慢来,总经理这个位子还有很多事情可以学,虽然不能像两个大老板那样坐在位子上发号施令,不过反正他还年轻,可以往前冲。
他的梦想,随着年纪与资历的增加,有了些许的调整,原本他希望成为像江庆瑞那样的男子汉,并打造一个与他一模一样的王国,但后来他发现,他想突破他、想创造一个比他更强大、更富裕的金钱帝国。
“听起来,你离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