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缺少一个替你洗脚的猡奴,女士,你最好直接付钱。”一个她的同胞这么宣告。
“先生,我想你没有听清楚我说的话,我不支持人口贩卖,所以当然不会买下她。”奥莉薇亚不自觉的举高手杖,露出最严厉冷漠的神情。
在她脚边的贝拉匆促的瞥了主子一眼,因为她散发出来的冷意而退缩。
“女士,这里是皇朝,不是帝国,就算女王出面,也还得看皇帝卖不卖情面。”那个男人又说。
这句话其实是沛颠底层流传的顺口溜,许多刚来到无道皇朝的伊革罗斯人常会被惹怒,但是久了也就习惯,甚至偶尔会添上一些自嘲性的新句子。
“等等,让我记下来。所有有关女王的传言,我怎么可以错过?是吗?威灵顿爵士。”奥莉薇亚掏出小本子和笔,冷酷的灰蓝色眼睛转向他。
男人一发现身分败露,讶异的回头,在看清楚她的面容后,惊喘出声,“奥莉薇亚·歌芙·沃勒!”
素有女王“最沉默的忠犬”之称的女伯爵怎么会在沛颠?
“你该称呼我为沃勒伯爵。”她的神情高贵且无情,完全传达出在场的人全都太低下,不值得她留心。
一脸惊疑不定,威灵顿爵士还是抬高礼帽朝她致意,“晚安,沃勒伯爵,失陪了。”然后匆匆离开。
霎时,人群中冒出窸窸窣窣的讨论声。
正当奥莉薇亚收起小本子和笔,欲上前解救那名无助的女孩时,后方传来一道饱满浑厚的嗓音。
“女王的忠犬。”
奥莉薇亚从容的转身,一名和她的贝拉一样全身纯白,叼着朱红烟管的男人就站在桥的另一端。
她从人群的低声交谈中,了解此人正是刚才不断被拍卖主提到的玉爷。
“你说什么?”她的话与其说是疑问,不如说是不悦的质问。
“沃勒家是伊革罗斯帝国的四大家族之一,历代都被称作‘最沉默的忠犬’,这似乎不是不可告人的秘密。”腾玉开口,站在他左侧的女人替他取下烟管,他优雅的吐了口白烟,接着逸出笑声,“好笑的是,我今天终于见识到什么叫物以类聚。”那双墨黑的眼眸刻意来回打量她和白色巨犬。
周围的人群听懂了他的意思,忍不住讪笑。
奥莉薇亚微蹙眉头。
应该是错觉,但她觉得腾玉吐出的那口气迎面扑来,加深他话中讪讽的意味。
喔,还有那让她想撕碎的笑容。
“这么看来,你占了上风,先生。”她对他的了解仅仅“玉爷”这个称呼,手杖重重的敲在青石板上,精致的五官冷硬得彷佛足以冻结大地。
围观的人群畏惧于她的气势,纷纷噤若寒蝉。
只有腾玉不当一回事,继续吞云吐雾,慵懒的说:“多么奇特的武器,我敢打赌,你用它吓跑了不少追求你的男人……又或许是你的四腿朋友吠走了他们。”
像她这样的女人,身旁站的不该是狗,而是男人才对。
瞧瞧那被马甲约束出的美好腰线,哪个男人没想过亲手为她解放?也许他该要侍女们从今天开始穿马甲。
奥莉薇亚倏地转向卡翠,用母语对她说:“快下来,女孩,我们要走了。”
卡翠一脸不解的看着她,倒是腾玉身旁的侍女开口了。
“玉爷在和你说话,你不理人是什么意思?”
“真是没教养的女人。”
“我的皇朝语言并非完美,尤其是对狗说的话,我还没学到。”奥莉薇亚一边朝卡翠伸出手,一边说。
卡翠不甚确定,犹豫的看着腾玉。
这个沃勒伯爵或许不知道,但是卡翠从小住在沛颠,就连说的语言都是皇朝语言,完全了解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