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来来回回用力踱步,她要踱去满肚子不平。
很快的,第二场战争在晚上发生。
吃过饭,迟迟在客厅画画,向冉冉在洗碗,周传叙在书房里用电话和经纪人谈事情,而詹幼榕则笑盈盈地靠近迟迟,坐在她身边。
“你叫迟迟对不对?”
迟迟抬眉看她一眼,恭敬地回答:“是。”
“你爸爸在哪里?你有跟他联络吗?”
“爸爸……在书房里啊。”她指指书房。
“我说的是你的亲生爸爸,不是继父。”詹幼榕没好气地瞪她。
迟迟被她的眼光吓到,往后退去,带着警戒的眼神望住她,“什么是继父?”
她刻意叹气,“原来你是白痴啊?阿叙真可怜,帮别人养女儿,还养到一个笨蛋。”
“我不是笨蛋。”爸爸说她是天才,就算考不上医学院,她还是天才。
“你当然是笨蛋,连亲爸爸和继父都搞不清楚,来,我教你,书房那个男人不是你爸爸,你爸爸应该是流氓还是被关在牢里的罪犯,听懂了没?笨蛋中的大笨蛋。”
“我爸爸就是我爸爸,爸爸说我是天才!”好脾气的迟迟拗了。
“天才?天生的蠢材吧,全世界找不到人比你更笨了。”
迟迟眼眶蓄满泪水,紧闭双唇,瞠大眼睛瞪住她。
詹幼榕轻轻一笑,凑近她,恶意到:“你很快就没有爸爸了,因为你和你妈妈就要被赶出这个家,我马上会成为这个家的女主人。”
“爸爸不会赶我的,爸爸爱我。”
“谁会爱一个拖油瓶?那是假的。”她一激二激,要把这个笨小孩激哭。
她扬起笑容,手一挥,桌上的果汁应声翻地,把迟迟画了老半天的画毁了。
迟迟的泪水再也关不住,她放声大哭。
哭声引来向冉冉和书房里的周传叙,他们同时走进客厅,看见詹幼榕一手拍着迟迟、一手用面纸替她拭泪。
“不要哭、不要哭,迟迟乖,阿姨发誓,我绝不会抢走你爸爸,你不要听别人乱说,我真的不会……”
那么真诚的安慰,竟是生生字字夹枪带棍,如果迟迟没听懂,向冉冉也听懂了。
周传叙谴责地看了她一眼,经过她时,低声责备,“你不该把战争扩大到孩子身上。”
听到这句话,向冉冉心凉了。他对她的信心还真是稀少的可怜!
“……你怎么会以为是我把战线拉到迟迟身上?”她心寒地问。
他没理她,安慰了迟迟好一阵,把她送回房间,再下楼来。
向冉冉没离开,她知道大熊要找她谈,而詹幼榕也没走,她在等待好戏开锣。
他走到冉冉面前,态度慎重。
“你很清楚我爱迟迟,你不能因为心里不舒服,就拿迟迟当武器,要她替你攻击幼榕。”
心凉了再凉,向冉冉反问:“迟迟是会攻击人的女孩吗?你怎么不认为她的哭声是因为被攻击了,不得不的宣泄?”
“我认识幼榕很多年,她的个性我很了解。”
接下来的话他没说,但向冉冉“听”得清楚。詹幼榕不会攻击人、向冉冉会,因为她是暴龙,牙齿不拿来要人做什么?爪子不拿来攻击人做什么?
目光淡淡一扫,她望向两人。“你的意思是……我是乱源。”
“我没这么说。”
“态度已经摆明。”她口气恶意、目光恶意,浑身上下散发的全是恶意。
“你就不能好好沟通,非要吵架不可?”
“我本来就擅长攻击、擅长吵架,怎么可以不好好利用自己的专长?”她自讽。“周传叙,你不聪明,怎么会认定这么多年过去,詹幼榕从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