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周传叙抱着女儿说。
“我也爱爸爸,很爱很爱很爱。”
迟迟的表现很煽情,向冉冉受不了地翻翻白眼。干么啊,演偶像剧也找个年纪差不多点的来演对手戏吧?大熊是她老公耶,要煽情也是她的事好不好。
明天早上九点的飞机,大熊要一路飞到巴黎去,她知道两个星期的时间很长,但……男人衰嘛,谁教他非养家不可。
鼻子酸酸的,她也想学迟迟那样煽情,把很爱很爱很爱说个几百遍,但她说不出口,怕眼泪和鼻涕随着“爱你”一起掉出来,她丢不起这个脸。
“爸爸,你会想我吗?”
周传叙很有耐心,不厌其烦地一再重复回答,“我会想你,会每天打电话给你,会给你买很多的礼物,说,还有什么要爸爸做的?”
“你会不会……”迟迟吸气、憋住眼眶发红。
这家伙,你可以再矫情一点!向冉冉在发火,已经十一点了,她还有很多事要跟大熊做,可迟迟不放人,让三昧真火一寸寸烧上她的心肝肠胃。
“会不会什么?”他依旧温柔。
小姐,那是我老公,你不要把他弄得像你老公行不行?知道吗?外国女人很热情,我要是不把握时间,把他的精气神吸干干,男人很容易在外面造反……
向冉冉在肚子里发飙。
“会不会像上次一样?”
“哪个上次?”
就买豆花那次咩,叫你买你忘记买,让她期待了一下午的豆花泡汤,小孩子就很现实的啦!她在心里回答大熊的话。
“就是那个上次啊,你走出去、忘记回家的路在哪里,我和妈妈找了你好多年,找来找去找不到你的那次。”
迟迟的话一下子酸了两颗大人心。
原来是这样,难怪她整个晚上都在闹,写功课心不在焉,吃饭掉了满地屑屑,洗澡还呛到水,脾气坏得不得了,晚安故事一个接着一个念,亲亲抱抱说爱爱做过几十回,却还是不肯睡——她在害怕她的爸爸丢掉,像上次那样。
猛然背过身,向冉冉鼻子酸了、眼睛红了,仰起下巴,假装过敏性鼻炎又发作。
大熊是对的,他说,当他把故事对迟迟说过十遍、三十遍、五十遍,迟迟就会认真相信,他是那个迷路的父亲。
他把迟迟抱起来,在她耳边低语,“走,爸爸有悄悄话告诉你,我们到院子里走走。”
看着父女俩的背影,向冉冉没跟出去,转回房间,把早已经收拾好的行李翻出来,再整理一遍。
她很无聊,她知道,但迟迟的话让她莫名其妙心惊,如果大熊真的走一走、走一走,就忘记回家的路,怎么办?
傻气!她用力敲敲自己的头,那只是故事、只是绘本,没有男人会这么笨,天底下只有不想回家的男人,没有迷路的男人……可是,如果外面的女人让他宁愿迷路呢?
想像力是种可怕的东西,她虎想越害怕,迟迟的担忧染上她的情绪。
门开、门关。
周传叙看着老婆抽动的肩背,心也跟着一抽一抽。摆平了那个不放心的小麻烦,他知道,这里还有个心情很乱的大麻烦等他摆平。
从身后环住她,他靠在她肩上问:“你也舍不得我离开?”
她说:“没有,空气不好,我在流鼻涕。”
“这样啊,害我高兴一下下,以为两个礼拜可以测试我们的爱情。”他把她的身子扳过来,面对自己。
“你想测试什么?”
“测试你会不会趁着短短两个礼拜假期在外面偷吃。”
“哼,你以为我的胃口很好,随便男人都啃得下?”
“你的胃口不错,但嘴巴很挑,我知道。”他勾起她的下巴,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