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信心。正所谓朽木不可雕也,对这无赖外甥孙女,说再多也只是浪费唇舌。
「我不会挨板子的,向来只有我对春天小羔羊出手,从来还轮不到春天小羔羊对我出手,一切都会很顺利的。」粉嫩红唇吐出模糊咕哝。
「什么春天小羔羊,又在胡言乱语什么?早晓得妳爹会将妳教成这样,当初就不该让他将妳带在身边,放眼整座京城,哪家姑娘像妳这般没规矩……」王红花忍不住再次叨念,手边却抽出一把圆扇,轻轻搧了起来。
凉凉的风一下扑向自己,一下旋到封曳秀的身上,后者扬起粉唇,唇畔再次绽放两朵小花,接着脑袋瓜一歪,整个人斜靠到王红花的身侧。
「靠过来做什么?去!去!」王红花嫌热,连忙伸手推人。
「姨婆……」她耍赖到底,就是不肯移动。「妳道阎大人为官明正,办案无私,私下为人又是如何呢?」她转移注意力。
「当然也是光风霁月、铁面无私。」王红花立刻大声赞赏,语气充满钦佩。「撇开相貌不谈,阎大人行事高洁,胸襟气度更是无人能及,我阅人无数,从未见过比阎大人还出色的男子。」
这么高风亮节?
「所以阎大人是不上青楼的?」非常的不耻下问。
王红花先是一愣,接着不敢置信地瞪大眼。
「封曳秀!」如雷的吼声瞬间穿透凉轿,直冲天际。
「我只是问问……」
「妳、妳给我闭嘴!」王红花气得差点连话都说不出来。「妳不要面子,连脑袋也不要了是不是?」这番辱人的话要是传进阎大人的耳里,就算她有十颗脑袋,都不够人砍!
「我当然要脑袋,但……」长睫微掀,灵活的眼珠子不安分地溜了溜,蕴着几分狡黠。「既然姨婆和阎大人见过几次面,那多少应该看得出来,妳道那个阎大人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隐疾?」
这次王红花也不吼了,她长腿一抬,直接将人踢出轿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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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里有两尊门神。
一尊作护卫装扮,面如刀凿、体魄雄健,姿色尚可,可惜背后背了把大刀,让人只敢远观,而不敢亵玩。
幸亏另一尊门神耀眼的像皎月、像灿星,明明坐着却像站着,浑身气势犹如泰山压顶,神情肃冷恍若审案,但那俊美无瑕的轮廓五官、无懈可击的身形体魄、清冷劭美的气息风采……简直要让人天旋地转,直为他倾倒。
百闻不如一见,这阎律果然就如传说一般,貌胜潘安,气势非凡、俊美诱人!
想她自小跟着爹爹跑南北,从来就没见过像他这般俊美的男人,没想到这回倒是幸运,竟让她遇上一头比春天还春天的小羔羊。
只是话说回来,依往昔经历来看,表面愈是高风亮节的达官贵人,私下愈是放浪形骸,这年头衣冠禽兽多得是,就不知眼前这御史大夫是不是也是人面兽心……
粉唇微勾,灵灵水眸隐约闪过一丝兴味,封曳秀有样学样,跟着王红花躬身弯腰,对阎律恭敬行礼。
「草民拜见大人。」
「王媒婆不用多礼,快请入座。」阎律其声嗓音温润如玉,带着一丝清冷,面无表情看着有过数面之缘的王红花。
「多谢大人。」王红花又福了个身,才敢挑了张离主座最远的椅子坐下。
一旁,封曳秀有样学样,同样福身,同样挑了张偏远的椅子入座。
王红花年近花甲,腰杆无力,双膝不好使,入座时总习惯捶几下膝头,她仿得彻底,驼着背也朝膝头捶了两下,就连老人家的喘息,也一丝不漏地学了起来。
连串唯妙唯肖的模仿,不只惹来王红花的瞪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