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面对挑战,向主恩处变不惊,因为她已经领到免死金牌。
“起、床、了……你是猪啊,为什么这么会睡?”
看着床上人习惯性蜷缩的睡姿,她想了下,干脆动手推床。
柔软的大床随着她的卖力摇晃开始出现起伏,然尔床上男人依旧沉睡,最终,她大着胆子站上床,开始跳。
“起床了!起床了!”她边跳边叫,把这项运动当作自然的发泄管道。
因为她今天心情不好,需要适时的发泄,所以这样的闹钟功能,希望他能够海涵地接受。
只是——
“有没有搞错?我都跳成这样了,为什么还能睡?”向主恩疑惑的蹲下,位置就在宗廷秀的枕头边,可他神情不变,就连眉都没皱起。
于是,她探手轻放在他鼻端,等了一会才总算等到一丝徐缓的气息。
“啧,根本就还活着嘛,但为什么不醒?你睡得这么死,要是哪天地震了怎么逃?”她刚才的弹跳,依她猜测,震度直逼六级,他居然半点反应皆无,教她忍不住想为他鼓掌喝彩。
只是,已经九点七分了,似乎不能再拖下去,但面对这么棘手的对手,可真有点难倒她了。
瞪着他恬睡的神情,没有半点清醒时的戏谑毒舌,凌乱微长的刘海几乎掩去他大半脸庞,向主恩不禁有股冲动使坏。
原以为冲动只是冲动,但不知道为什么,当她回过神时,自己已经用力揉乱他本就凌乱的发,指尖传来的柔腻滑软,教她意外极了。
然而更意外的是下一秒——
宗廷秀张开眼,深邃的瞳眸在灯光底下变成棕色,份外诱人,尤其当他没有怒颜相向,反倒是勾起慵懒笑意时,向主恩几乎傻了眼。
“我……”所谓捉贼在赃、捉奸在床,她……的手被他抓得正着,这状况算不算是人赃俱获?
“过来。”他低哑开口,微使力,随即将她扯进怀里,一把将她抱住。
向主恩蓦地倒抽口气。
有没有搞错?他没有穿衣服,居然还把她抱得死紧,到底是什么居心?
就知道他根本是垂涎她的美色,才故意要她当闹钟的,不然一般人怎么可能会这么做?
正忖着,并准备暗暗使力想要挣脱他时,却听见一阵匀长而规律的呼吸声。
怔了下,她努力在他怀里隔开一点距离,抬眼看他,只见他睡得正香甜。
“不会吧,你是睡迷糊了?”她问着没人回答的问题。
想了下,她努力地如虫般在他怀里慢慢蠕动,慢慢挣脱,慢慢爬下床,随即跑到外头,借了他一个锅子,冲回房里。
站在床缘,她深呼吸一口气,“宗先生,起床了。”
静。
很好,她已经仁至义尽,就连豆腐都被他吃光了,所以别怪她心狠手辣!
手一垂,她手里抓的锅子随即掉落在没有铺地毯的大理石地上,宁静的空间里顿时发出铿锵巨响,下一秒她火速快步往外冲,只听见房内如她所料传来暴咆。
“向主恩!”
“哈哈哈——”痛快呀!
他说的对,只要她有心,一定可以叫醒他。
因为完成了一项艰巨的任务,所以一整天,向主恩的心情都很好。
直到店要打烊,她都没遇见奥客,也没有看见宗廷秀上门兴师问罪,但不知道为什么,没瞧见他上门,倒让她觉得有一点点失落。
不过想想也对,他确实被她叫醒了,没道理又跑来骂她啊!
只是……
“主恩,你今天怎么会在这里待这么晚?”王宇寰送走最后一个客人和工读生后,回到吧台,看着还在发呆的她问。
“……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