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克谦不费吹灰之力就拉着她走到外面的人行道上,汪慕怡在他身后不断抵抗拉扯,死命的用两只脚在地面上制造摩擦力,好摆脱被箝制的命运,那顽强抵抗的模样,远远看起来就像是只正在跟主人闹脾气的不驯宠物。
奇怪!他凭什么这样就把她拉走?当她好欺负啊!他们现在可是处于分居状态,他凭什么管她几点回家?再说,她已经不是以前的小乖乖了,她正努力让自己变硬柿子呢,他如果还想吃定她,门儿都没有!
“放开我,常克谦,你快放开我,会痛啦!”她豁出去的大叫。
听到她喊疼,常克谦终于放手了,她缩回自己被抓疼的手,一脸幽怨又顽劣的瞪着他。
“为什么不接我电话?”她知不知道,他被困在欧洲动弹不得,打电话回来又找不到人,心里有多着急?
“我要离婚。”
“为什么要自作主张搬走?”看着空荡荡的衣橱、空荡荡的书柜,看着形单影只的牙刷,他难受得都快要死掉了!
“我要离婚。”
“就算要跟我离婚,你有必要这么快就出来联谊吗?”常克谦极力忍住一股即将爆发的强烈怒气。
她被他瞪得微微瑟缩了肩膀,“……换新工作,大家替我迎新。”虽然他们要离婚了,但只要还没有完成手续,她就还是克谦的妻子,跟别的男人联谊,她知道是自己理亏。
双眉吃惊的往上一挑,“你换新工作了?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你都没有跟我提过?”常克谦错愕的问。
他那是什么口气,好像都是她的错似的!他有给她时间说吗?每天飞飞飞,好不容易回来了,就背着她去找别的女人,他有给她时间说吗?
婷婷说的对,给男人三分颜色,他们就会开起染房来,从现在开始,她不但不会再给他颜色了,还要让他的染房一间间关门大吉!
“需不需要上呈写报告?你出去快活逍遥的时候也没跟我说啊!”汪慕怡把律师好友教她的挑衅,一字不漏的说给常克谦听,还很勇敢的挺起胸膛。
她以为这样就可以激怒他,让他一气之下跟她离婚,没想到,他居然笑了……
他是神经病吗?
“学人家挺什么胸部?我又不是不知道你的胸围。”
“你——”太过分了,他这是在嘲笑她胸部小吗?“你、你王八蛋。”
“小乖,不要这样,你最近说话变粗鲁了。”
哼,小乖?谁啊,是在喊阿猫还是阿狗?她别过脸,硬是不看他。
“走,很晚了,先跟我回家去,明天我再帮你把东西搬回来。”他软声轻哄。
“我不要!我们已经分居了,而且我要离婚。”
“我说过会给你一个满意的解释的,你难道就不能先听听看我的说法,再决定要不要判我死刑吗?”
他很累,因为一直挂念着她,几天几夜没睡好,千里迢迢从法兰克福赶回来,直到现在,他都还没能闭上眼睛休息呢!就不能先跟他回家,让他喝杯水,再坐下来好好听他说吗?
“不要,我不要跟你回去,我要分居,然后离婚。”她很卢。
“慕怡,我说过了,我不会离婚。”
“你当然会,也必须要,在你外遇的时候就该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我没有外遇,我跟梅琳只是朋友。”他忍不住加重语气。
“就算你说一百次,我也不会笨到相信你,再见。”汪慕怡丢下话就要转身离开。
常克谦上前拉住她的手,说什么都不肯放。
“放开我!”
“不要这样无理取闹,有什么误会我们回家说。”
居然说她无理取闹,到底是谁没心没肺?“我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