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是因为旅游的照片,让……那个人知道我的存在,怀疑我进公司接近李特助是想报复,或是有什么不良企图?”
事发之后,过了两天,杜威德将李耕佑的话告诉李恩媺。
“对,那个人看到照片之后,就请徵信社调查,知道了你的近况,还派人在对面大楼负责监视你。”
“监视我?”她脸色发白,想到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陌生人监视着,就觉得恐惧恶心极了。
“别怕,现在人已经撤走了,李特助保证那个人不会再骚扰你。”
“他要怎么保证?”她才不相信。
“他说他威胁他父亲,如果违背了承诺,他会把事情告诉他的外公。”杜威德笑道:“虽然不致身败名裂,但是绝对会失去所有,毕竟那个人所拥有的一切全都来自于娘家,娘家要收回是轻而易举的事。”
“是……是吗?”李恩媺看着他。“杜威德,如果有一天我……不见了,你会找我吗?”
“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他皱眉。
她苍白着脸低下头。“也许那个人怕暴露一切,打算灭口。”
“不会的,那个人没那种胆子。”杜威德出声安慰她。
李恩媺眼神闪了闪,还是执意问:“你会吗?”
“当然会,不管天涯海角,我一定会找到你——”
“那就好。”她终于稍稍松了口气。
“我该去上班了。”杜威德看了眼时间。
“杜,帮我一个忙。”
“你说。”
她起身走到卧房,一会儿拿出一封信,上面写着“辞呈”两个字。
“这……”他接过信,微微皱起眉。
“帮我向公司辞职。”
“你确定?”她严肃的点头,已经考虑清楚了。
“那好,我会帮你办好的。”弯身吻了她一下,他上班去了。
送他出门之后,李恩媺摸了摸唇角,缓缓走到镜子前,看着镜中的人。
她心里的阴影或许没有消失的一天,但是她已经对他敞开心房,不害怕在他面前暴露自己脆弱阴暗的一面,她已经学会相信他,可是……
“为什么你不会笑了?”她喃喃地问着镜子里的人。
她看得出他的担心,看得出他为她心疼,她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可是她该怎么做?
叹了口气,回到客厅,盘腿坐在沙发上。
看见茶几上的传单,她眼睛一亮,伸手将传单拿了过来。
也许她该远离这里,去度假散心,或许能重拾笑颜。
至于他……一个计划在她脑海里成形,他说他会找到她,所以她相信他。
李恩媺起身快步走回卧房,开始整理简单的行李。
她的手现在除了因为打着石膏不能弯曲之外,手指头其实都能活动,所以做起事来也没有那么困难了。
戴上一顶长假发,只有一只手,没办法戴得很自然,于是她又戴上一顶帽子,拿来一副墨镜,拆掉镜片戴上,再换上一件披风型的外衣,遮掩手上的石膏。
看着镜中的自己,这样的变装还满成功的。
再次检查行李,所有重要的证件都带齐了,环顾房内,她将传单和手机放在床头柜上。
“来找我吧,我相信你。”她低喃,转身离开。
提着行李,在走廊刻意避开监视器,没有搭电梯,直接走楼梯到地下停车场。
到了停车场,她就没有刻意避开监视器了,只要没看见她是从她家出来的,就算监视器上看到变装的她,也只是一个大楼住户而已。
从车道走出停车场,招了一辆计程车,直奔火车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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