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商量了……”
“什么?”燕羽再次诧异。
“公主说有她在,自要化解城中危机,叫属下不可让将军烦心……”
“后来呢?”他越听越不对劲,眉心蹙得越深。
“公主她为了稳定民心,出席盂兰盆会……”
“盂兰盆会?”燕羽心头一震,“散花修忏的盂兰盆会?”
“是……”李铁几乎把头埋进衣领里。
“你!”若非骑在马上,他真想一把掐住他的喉咙,“你难道不知道她有花粉症吗?这不是害死她吗?”
“属下该死……”李铁连忙请罪,“只因听将军说,嫣公主这花粉症十分蹊跷,不知是真是假,所以属下才……”
他话未说过,只见燕羽忽然将手中长鞭一抽,骏马已向将军府急驰而去。
满城的百姓琮在喧嚣欢腾,却见主角莫名离开,不由得一阵愕然。
然而心急如焚的燕羽顾不得这许多,他一路快马加鞭,三步并两步地直奔入府,来到若离寝房。
四周静悄悄的,一个奴仆也没有,他心下感到奇怪,直接推开了她的房门,看见帘幔低垂,被褥间隐约可见她的身影。
“小桃……”她似乎刚刚睡醒,一边咳嗽,一边唤着贴身婢女的名字,“小桃,是你吗?我好渴……水,端一杯水来……”
没有人应声,那个名唤小桃的婢女此刻不知去向,空荡荡的房中,只剩虚弱的她独自支撑着,无助无援。
燕羽忽然心一紧,不由得疼了起来……
她是公主,可下嫁他后却沦落至此……
他轻轻掀开帘子,倒了一杯清茶,踱至她的榻前。
她半眯着眸子,在床头喘息,丝毫没注意他的到来,只匆匆接了茶,迫不及待地饮着。
因为喝得太急,多余的茶水顺着她的脖子往下淌,濡湿了她有衣裳,直到她起伏的胸脯。
燕羽心一颤,有些不好意思地别开视线,又怕她着了凉,连忙找了帕子替她擦拭。
“你!”她解了渴,刚舒了口气,抬眸却忽然与他四目相对,惊得打翻了手中的茶碗,慌张的嘴唇半晌合不拢。
“那些奴才都是么哪去了?”燕羽忍不住怒气地扬声问。
“将军,你……你回来了?”不知眼前是美梦还是现实,若离犹豫地盯着他良久,嚅嚅地问。
“我回来了。”他微微叹息,对她换了温和而安抚的声音,坐到她的床前。
“怎么不叫人通报一声?”害得她差点被吓死。
“人?”燕羽轻哼,“这儿哪里有人?”
“哦。”若离想了想,大概明白了,“他们可能都到城门迎接将军去了。”
“公主卧病在床,他们不在眼前伺候,却擅离职守,我当重责!”他的语气是前所未有的严厉气愤,他生平第一次明显的生气。
他说话之间手臂一揽,很自然将她带入怀中,把胸膛当靠枕,支撑她柔弱无依的身子。
“别怪他们……”若离轻轻依偎在他的怀中,轻声说道:“将军得胜归来,城中百姓无不欢欣鼓舞,谁想在这冷清清的院里?”
若不是她病了,也早跟着去了。
脑海中早已幻想过千万遍,想像他骑在马上,风光驰入城门,她带领万众为他接风洗尘的画面……因为,这大概是她这辈子唯一有机会名正言顺站在他身边,陪他接受这光荣的一次。
一想到这里,她心跳便像有巨石堵住,顿时呼吸一顺,她再次深深地喘息。
“嫣儿,嫣儿,你怎么了?”燕羽发现了她的不对劲,一把扶住她的腰,焦急地问道。
“我……”她说不出话来,无法回答。
第一次听见他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