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就是这个女人没错了吧。
金英朗第一次见到夏雅乐时,是到诊所的第一天,田闻齐带他认识环境时,看到地跟打扫大婶在争执。
“你欺负我老人家,念过书就想欺负我老人家。”
“大婶,你才四十几岁,不是老人家,何况我也没欺负你,我是想告诉你不要骂病人——垃圾桶本来就会满,洗手间用过就是要清理,你看到人家丢垃圾也骂,看到人家进去洗手间就先大呼要别人不要弄脏,我知道你工作辛苦,但那不是应该有的态度。”
当时的雅乐手放在胸前,“你应该换个角度想,没错,垃圾桶满得快,没错,洗手间一两个小时要清一次,但不就是因为有这些需要,汪太太才会请你天天来吗?
大家都不去用厕所,不丢垃圾,弄脏的地方顺手擦干净,然后你的工作就会比较轻松?是,但不是在这里轻松,是回家轻松,汪太太绝对会告诉你,反正这里很干净,以后不用天天来,两天来一次就好。”
两天来一次薪水自然是折半,大概是没想到这个可能性,刚刚还凶巴巴的大婶突然无言了。
后来田闻齐跟他说,那个女孩子是药局的药剂师,金英朗于是留下了这个又直又呛的印象。
当然,也就只有这样了。
他负责开药,他们负责配药,偶尔见到,点头打个招呼就是了,对他来说,她就是一个同事。
只是,命运的安排总是让人想不到。
原来只是几杯酒,就把他们两人拉在一起。
而当他有机会这样近距离地观察,他才发现她的优点几乎完全贴合他所需要的部分。
她很活泼,很开朗,有话直说。
有什么事情绝对不会闷在心里。
她让他参与地的想法,也积极进入他的人生计划。
拉斯维加斯的酒醉之夜不是发生在他身上最荒谬的事情,而是发生在他身上最幸运的事情,在他寻寻觅觅甚至飞越大半个地球后,他终于找到了自己想要的那种归属感。
如果不是有那个契机,夏雅乐对他来说永远只会是药局中的一位药剂师,跟孙琳芬,周美雪,陈子浩……那些人都一样。
除了员工旅游,没有任何交集。
想到这里,他就觉得此时(晚上十二点多),此地(双人床上),一边计划来来,一边跟女王亲来亲去的自己很幸运。
“雅乐。”
“嗯?”
“我们生孩子好不好?”
雅乐伸手戳了戳他的肩膀,不太满意地说,“不是约好结婚满一年再来讨论的吗?”
“那还要等九个月,太久了。”金英朗放轻声音,试图在两人正浓情蜜意时催眠她,“你今年二十六,我三十二,根据研究,不管在体能还是心态上,都是很适合孕育下一代的年纪,好事干吗等。”
不给她反驳的机会,他继续催眠,“我这么帅,你这么美,我们的孩子一定是个可爱的婴儿,等他们渐渐长大认得人的时候会更好玩,看到你就吵着要抱,看不到你马上会哭,小短手,小肥腿,痱子粉的香味,对着你喊妈咪妈咪,当可爱。”
雅乐笑,“你这么想要孩子啊。”
“当然。”
“可是我们要上班,没办法自已带啊。”雅乐很实际地说,“你爸妈在美国,太远了,先不考虑;我爸妈呢,他们老早就讲了,就算退休,也不帮我跟我弟带孩子,说年纪大了,没办法半夜起来泡牛奶换尿布,叫我们生孩子前自己要找好保姆,不要打他们的主意。”
“你不是有几个同学已经生孩子的吗,应该有不错的保姆吧。”
“他们不是爸妈带,就是辞职自己照顾,你不会是要我辞职吧,我说过要念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