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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再管,什么也不需要再想……

    就在他感觉自己越沉越下去,几乎要远离一切之时,却突然听到好远好远的地方,有人在喊他。

    惊慌失措的声音,小小声的,不断在耳边响起,像苍蝇似的,嗡嗡嗡嗡、嗡嗡嗡嗡的吵个不停。

    他拧眉,不想理会那细微的杂音,那个慌乱的声音坚持的嘀咕碎念着,不是很大声,却不曾间断,让他不由自主的想听清楚那到底是在碎念什么。

    然后下一瞬,某种东西重重的敲了他脑袋一下,将他一下子从舒适冰冷的黑暗之中,狠狠拽了回来,拖回灼热疼痛的火焰地狱。

    他重新再次感觉到沉重的四肢、酸痛的肌肉,和昏沉且疼痛不已的脑袋。

    没有几秒,他就意识到某个人正拖着他上床,一边道歉,一边还在嘀咕碎念着拜托他不要死掉、为什么这种时候公司只剩她一个人之类的话。

    然后,下一秒,她就重重踩了他一脚。

    他痛得冷汗直冒,差点以为自己的脚断了,然后他听到她心虚的道歉,还有她乱摸的小手,他试图醒来,却仍做不到。

    跟着,她安静了一阵子,但他还没来得及喘息,她已经又跑回来,在他床边鸡猫子鬼叫,拿着冰冷的器具,对他又戳又弄的。

    他可以感觉到她的惊慌,但真的很受不了她持续不断的碎念和怪叫,那语气中莫名的忧虑和关心,让他好烦。

    真的,超烦的——

    让他好想对她咆哮,叫她滚出他的房间,别再理他了  ,让他好好休息、睡上一觉。

    他试了又试,好不容易才从倦累发烫的身体里,找到了力量睁开了眼,拜托那个活像见到鬼,吓得尖声怪叫的女人,闭上嘴。

    终于,她闭嘴了,还给他一片清静。

    喘着气,他昏昏沉沉,疲累的重新合上眼。

    他不知道她怎么了,也没力气去注意,房间里一片寂静,只有灼热的火焰,仍在烧烤着他。

    他费力的喘息,贪婪的呼吸着冰冷的空气,但那无法降低他身体里的灼热,他只觉得连吐出的气息,都像高温的蒸气。

    就在他热到快受不了时,忽然间,一条冰毛巾覆上了他的脸。

    他愣住。

    冰冷的毛巾,轻轻的替他擦着脸上与颈间的汗水,一开始她动作有些迟疑,像是怕他再开口骂她。

    他没有,他没力了,而且……

    冰毛巾让他好多了,所以他没抗议。

    慢慢的,她不再迟疑,替他擦完了脸,又拿干毛巾包住了冰枕,垫到他发烫疼痛的脑袋下,另一条冰毛巾被折好覆在他的额头和眼睛上,又弄了两条塞在他腋下。

    在这之中,她开口嘀咕了什么,但随即像是想到不该开口,又立刻闭上了嘴,一个字也不敢再吭。

    那,奇怪的又添了些许烦噪。

    可是,她确实让他好多了。

    痛苦的高热,被舒适的冰毛巾带走些许,让他的恼怒缓缓减少,他可以听见她来回奔跑的声音,那个笨蛋不断勤劳的替他更换身上的冰毛巾,不时还会跑去门外和阿南讲电话,虽然她尽力保持着安静,但这里隔音太烂,他还是听得到她讲话的声音。

    她叽叽喳喳的问题蠢死了,他奇怪阿南怎么没有直接挂她电话。

    半晌后,她又回到了房里,再次替他更换冰毛巾。

    焚烧他的火焰,又减弱了一些,再减弱了一些,慢慢的,他放松了下来,然后再次失去了意识。

    当他再醒过来时,是因为冷。

    他不断的颤抖着,冷到发抖,发自身体里的恶寒,让他全身僵痛、牙齿打颤,抖到停不下来。

    她很快就发现了他的不对劲,把所有的冰毛巾拿开,替他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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