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非得要那把钥匙才打得开手链,她也可以请曾大哥再帮她打造一把,问题是,那是父母的遗物,意义非凡。
更可恶的是——
“你很卑鄙,明知道那是我的手链,居然还说要跟我交换!”真的是太令人发指了,竟敢对她再三隐瞒!
“手链上没有刻你的名字,无法证实。”他不承认,是因为还没搞定静涔的事,不希望她追问手链转手到卓家的真相,让事情变得更复杂。
“你把钥匙拿来,就可以证明那是属于我的手链。”
“……等我找到。”
“你!”不是错觉,她真的觉得他在刻意隐瞒什么。
她的五官秀丽,唇角笑意像春风般可以感染每个角落,但是一旦发火,眉眼间又散发着不容忽视的美丽,那是一股清透中又染着艳丽的光采。
“我会找到的。”直睇她半晌之后,卓弁贞叹道。
“那手链还要交换吗?”事关她的权益,她当然要力争到底。
她不介意等找到钥匙再验明正身,可他刚才的小人行径,应该可以喊卡吧?!
“刚才有人说反悔的是小狗,所以……你说呢?”他不忍心。
石榴死瞪着他,看他拿起她的饮料杯塞到她手里,再拿起他自己的,轻触她的,然后说:“为我们的重逢干杯。”随即一饮而尽。
她也一饮而尽,但却是气呼呼的,喝完她将饮料杯往桌面一搁,语重心长地说:“孽缘。”如果不是孽缘,就不会在十五年后再相逢。
她是知道他是谁,但手链不见之后,她从没想过去找他,想不到终究还是被手链牵起两人之间的孽缘。
“总是缘份。”他毫不在意地笑着。
“孽缘。”她重申,话中只有自己才懂的无奈。
他不以为意,又扯开话题和她闲聊,而她的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一顿饭吃下来,气氛还算是融洽。
直到买单时,他坚持请客,才让她又不满起来。
“明明是我找你来的,怎么会是你请客?”她扁了扁嘴,抓着小钱包,准备拿出属于自己的那一份。“没道理让你请的。”
“谁说的?你让我开了眼界,我应该要谢你。”他说得理所当然,从皮夹里抽出两张大钞,强硬地付了钱。
她抿紧嘴,直瞪着他的皮夹,却发现透明夹层里头竟搁着一枚名片大小的压花。
“欸,这是什么植物?”她好奇的走近瞧。
颜色有点枯黄,不像是花,反倒是像——啪的一声,他合起皮夹。
她不解的抬眼,从他那双沉不见底的黑眸读不出任何讯息,不禁抿了抿嘴,“不看就不看嘛。”
干么藏得那么快,又何必用那种眼神看她?
不是说对她有高度兴趣吗?态度这么差,她要是还能对他有兴趣,就显得自己很犯贱。
“别看。”他淡道。
“那就别放在那么显眼的地方。”她努了努嘴。
“那是我拿来警惕自己用的。”搁在明显的地方,是用来提醒自己不该再犯错。
她一脸疑惑。
卓弁贞也无心解释,付完钱随即送她回家,并和她约好明日来接她上班,临走前,他又说:“不要胡思乱想。”他刻意交代,是因为一路上的沉闷,她不说话,代表着她耿耿于怀。
“哪有?”
“是吗?”
“没事。”
“改天……等你喜欢我了,我再跟你说个秘密。”
“那就有得等了。”啐,要说就说,还要卖关子,真是的!
“会吗?”浓浓笑意染上他深邃的眉眼。“你要是不在意,又怎么会一路上都不说话?”
“我不说话,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