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倏地闪过无数可能,缪敖夏终于在娄含彤面前站定,但娄含彤却将视而不见这句话发挥到一个极致,依然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娄含彤却像被雷击一般惊跳了起来。
“啊!”一声惊喘自她的唇瓣逸出,娄含彤像是吓坏了似的,睁着惊慌的眸子望着他。
“你怎么了?”
“我……”定睛瞧了瞧,这才发现靠近的人是他,一颗惶然不安的心这才安定了下来。
“在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缪敖夏看似随意得问,但一双锐眸却没放过她脸上闪过的每一分表情。
“没……没事。”
“没事?”可她一副苦恼模样,摆明心里有事,且这事明显困扰着她。
“真的没事?”
勉强漾出一抹浅笑,她身子悄然地往后与他拉开一点距离。
娄含彤那生分的模样,顿时让缪敖夏觉得刺眼极了,瞧着她那一退再退的举措,尽管她想做得不着痕迹,但那突然被拉出的距离之大,就算是瞎子也能瞧见。
“真的没事吗?”她向来不是一个会说谎的女人,所以缪敖夏自然很难相信她,既然她不肯说,他就只好旁敲侧击问道。
打从娘胎出生以来,便不曾为一个女人费半点心思,如果他那些好友们知道他竟然为了一个女人,把他们晾在饭店里,只怕也会觉得无法置信。
“恩。”那闲聊似的语气,让娄含彤有些不知所措。
尽管拜堂之日就在眼前,府里上上下下也都结起红绸,但她从没以为他们之间会有这样话家常的一天。
她以为,自己不过就是一颗被利用的棋子,不该得到他过多的关注。
“你这么心神难安,是因为出去时碰上啥事吗?有人欺负你?”她那受了委屈也不说,只会全往肚子里吞的性子,着实让人担心,所以他只好开口问。
“没有!”那否认来的又快又急,头也跟着摇的想拨浪鼓似地。
说谎!
或许他们相识不久,但望着她不坦然的神情,缪敖夏可以肯定她在说谎。
她一向不是会说谎的女人,也就是因为那份让人一眼瞧穿的干净明澈,让他对娶她一事这般坚持。
他虽一生富贵、衣食无缺,可却难得碰上这样心灵纯净之人,尤其是女人。
“那有碰着有趣的事吗?”
缪敖夏继续旁敲侧击,他的关心顿时让娄含彤那双美眸盛满不解。
他……又病了吗?
上一回,他这样好声好气试图跟她讲话时,却让她成了俎上肉,不得不成为他的娘子,那这次呢?
仰头凝望着她,娄含彤抿唇不语,不想让他莫名的关心话语渗透进自己心里。
切割……得从头开始。
如果与他成亲是一件不得不做的事,娄含彤知道自己就得守好自己的心,不能像……她娘一样。
傻傻陷入,然后抑郁终生,甚至落得枉死的下场。
所以她一点也不想与他分享自己的心思,即便只是这样的话家常,都让她感受到危险。
因为,他是一个这样璀璨夺目的男人,要守着自己的心,其实并不容易。
“告诉我,今儿个在街上都遇着什么?”
见她敛下眸子回避自己的注视,那种疏远,明显得让人不想察觉也难。
是怕被窥探心思吗?
缪熬夏难得有了耐心,凝着她的眸,好声好气的问,甚至还拉着她在小厅里的椅上坐下。
他挨着她坐下,从他身上不断漫过来的暖意,让娄含彤简直是坐立不安。
“唔……就见了个簪子,挺漂亮的,可惜身上的银两不够。”知道自己不说不行,她要不说,就怕这个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