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能派上些用场。”缪傲夏一向是实际的人,提出的办法通常也很让人难以抗拒。
能拿来用的棋子,就算卑劣,只要能达到效果,便无不可。
“你……”望着缪傲夏那毫不心虚的神情,皇甫青柳在心底忍不住为无辜的娄含彤掬一把同情泪。
“就这么办。就算她不愿成亲,也得将她留在缪家,懂吗?”
虽然缪傲夏没开口解释,但皇甫青柳当然懂得缪傲夏的心思,就怕那娄含彤若出了府,早晚会被那妒心极重的莫向晚拆吃入腹。
虽是出自于好意,但那手段却是教人不敢恭维。
“可……”
皇甫青柳原本还要说些什么,但缪傲夏却蓦地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顺着他的眸光瞧去,就见一截衣角从粗圆的柱子后头飘出。
有人在偷听!
正当两个人盘算着该怎么出其不意揪出柱后之人时,原本躲在那儿的娄含彤已经主动走了出来,笔直朝缪傲夏的方向走去,这回她不惊不惧,为了心爱的家人,心中那些对缪傲夏的惊惧全都消失无踪。
“你想偷溜?”缪傲夏的利眼瞧见她背在身后的包袱,浓眉挑了挑。
“本来是,但现在不了。”方才听到自己的义父义母在他手上时,她就知道自己走不了了。
“为什么不?”
“我义父义母在你手上,不是吗?”要说不怕那是骗人的,她微微盗汗的掌心,依然显露出她的紧张。
但……她不能怕。
她就算要走,也得带着义父义母一起走。
“你以为,我打算拿他们来要挟你?”从她的眼底,清楚瞧出她那没出口的指控。
缪傲夏的心火再起,难道在她的心目中,他就是那么可怕卑鄙的人?
为了不想嫁他,她宁愿跪着求他,甚至打算在这夜半时分落荒而逃,而现在,她甚至以为他会去伤害两个无辜的老人家?
他就算再狂肆,这种事他也做不出来。
“如果主子爷没这打算,可否让奴婢见见义父义母?”说不担心是骗人,娄含彤希冀凝望着缪傲夏。
“本来,我并没打算不让你见的,但你三番两次见我如见夜叉,我若不化身夜叉,岂不太对不起你了。”
倾身,在娄含彤的耳际轻语喃喃,但那话听入娄含彤的耳中却宛如丧钟,只见她俏脸儿倏地成了一片雪白,却仍勉力自持。
“奴婢敢问主子爷,怎样才愿让奴婢见到自己的义父母。”
“你觉得我想怎么做?”缪傲夏那双深幽的暗眸,直勾勾望着娄含彤,那无形之中散发出来的邪魅,教人心惊又胆颤。
他很清楚自己掐住娄含彤的命脉,现在只要他要她往东,她便会往东,他要她往西,她便会往西。
凝视她好半晌,娄含彤心知自己无力回天,只能幽幽的说道:“如果主子爷只是想要一妻,那么娄含彤愿意。”
眼前的情势,无论刀山火海在前头等着他,她都得去,更何况只不过是嫁他为妻。
“你愿以我为天吗?”
“是。”娄含彤一张小脸面无表情,答得毫不迟疑。
单纯的心思想不了太多东西,只要缪傲夏愿意让她见义父义母,她什么都愿意。
她的语气肯定无比,却心乱如麻,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好一个以夫为天!”他倒要看看她究竟要怎么样以夫为天。
头一回,向来厌恶的女人的缪傲夏,对女人有了不一样的感触。
初见时,她像是只受伤的小兔似的;再见时,她的腰杆子能屈能伸,只要能够求去;现在,她却又像是只母鸡似的,敛起对鹰的恐惧,飞翅大张,想要扞卫自己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