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欲再往后退,他一掌已然贴抵她的后腰,而另一只手也已贴在她平坦的小腹上。
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衣扇舞浑身一僵,脑中霎时一片空白。
该死的下流胚子,她再也忍不下去了!
衣扇舞屏住气息,悄悄抬起脚,欲往后用力踹下——
“如何,还疼吗?”
当他的声音窜入她耳里,她才惊觉自己腹中好像正被灌入一股很奇特的暖流,而且不一会儿,她竟然觉得好多了。
原来他是在帮她减轻疼痛,但他非要用这种方法不可吗?
“不、不疼了。”为了让他尽快松手,她忙不迭地回道。
闻言,向雪川马上收回手,同时也很规矩的退离她一步。
可他的手掌才离开她的腹部,腹中那股绞痛就又马上跑出来作乱,她小脸一皱,一副欲哭无泪的模样。
怎么会这样?
这泻药还真是猛,她才喝了一小口就痛得这么厉害,怎么办?她好想要他的手再次贴上她的腹部,当然,她只是想想罢了,因为她绝不会笨到央求他来吃自己的豆腐。
可是,她真的好想……
“我想去茅房。”衣扇舞缓缓低下头,既懊恼又困窘不已地对他悄声道。
就这样,衣扇舞在接下来的半个时辰内,跑了四趟茅房。
终于,等她肚子不再作怪时,她整个人也快要虚脱了。
当她被向雪川抱进舱房里时,她只觉得欲哭无泪。
“把粥吃了再睡。”
向雪川舀了匙清粥,递到她没有血色的唇边。
“我不要吃。”她懒懒地瞥了一眼,随即又沉重地合上眼,因为现在的她只想睡觉。
向雪川见她翻身埋入被窝之中,立即将手上的瓷碗搁下,然后将她给抱坐起来。
“你干什么?”瞬间袭来一股炽热气息,再加上他那双温热的手箍住她的腋下让她吃了一惊。若非她因体虚而无法反击,她肯定会让他死得很难看。
“你若不吃,等会儿恐怕会更难受。”
闻言,她的腹部突然又抽痛了一下。
也许是她真的跑茅房跑怕了,也许是他体贴的态度令她放下戒心,反正,她终于乖乖张口吞下他所喂食的清粥。
“抱歉。”向雪川突然开口道。
他突兀的道歉,令衣扇舞为之一愣。
“一定是方才的菜肴出了问题,才会造成你的不适,向某已经对厨子做出处分,还望姑娘多多包涵。”向雪川遗憾似的叹道,然而在他的眼中却闪动着某种异样的光芒。
衣扇舞只觉得一阵心虚,“我已经不要紧了,请公子饶过那些厨子吧!”幸亏他没有怀疑是她带来的酒有问题,否则她就糗大了。
“好,就依你吧!”向雪川笑了笑,手微微探向她。
衣扇舞再度一惊,“你……”她握紧粉拳欲要——
“你不是想睡了?”话落,衣扇舞便已躺卧在榻上,一脸不知发生何事的模样。
吓死人了,他、他的动作真快!
但她的脑袋已无法思考他是如何在瞬间将她的拳头挥开,继而将她压倒、盖被,因为一股浓厚的睡意已向她袭来,没多久,她就睡着了。
在她合眼之前,向雪川那张含笑带柔的俊美面容却不断萦绕在她的心头。
不过此时此刻,若衣扇舞还有能力睁开眼,一定会骇得滚下床。
因为现在的向雪川已非她入梦前所看见的那个向雪川。
他嘴角依旧含笑,甚至连脸上那抹温柔也未曾化开,但不知为何,周遭的空气却急速冷凝,而他盯住衣扇舞的那对凤眼眯起,像是无端出现一条诡谲的裂缝,而从其中所迸射出来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