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上一次是因为酒醉乱性,那这一回呢?这一回该怎么解释?她可是滴酒未沾。
"唉!"又一叹,因为脑中闪过的清晰答案。
"不、不、不……"她连连地摇头,被心底渐渐浮出,越来越清楚的答案,吓得不知所措。
"不什么?"刚踏出浴室的博学颐,见到的竟是趴在床上的宋倪真,边摇头边大声喊不的奇异景象,他快步走到床边,伸出一手想抚摸她。
宋倪真吓了一大跳,似触电了般的赶紧逃开。
"怎么了?"他表情惊讶的看着她,犹记得方才两人热情激烈的交缠,怎才过了几分钟,她却见他如怪兽般惊骇。
宋倪真裹着被单跳下床,"没、没什么。"
摇了摇头,她极力否认。
真糟糕,就是这双眼,这双带着浓烈侵略感,又黑又亮又锐利,仿佛时时能透析人心、夺人魂魄的眼,吸引她,令她措手不及,被勾魂摄魄,深陷其中而无法自拔。
又懊恼地呻吟,她甚至低低地诅咒了声。
"该死的!"她逼问自己,在心中、在脑海深处,仿佛这样就能摆脱爱恋的感觉,将他从心里连根拔起。
她到底是在何时被他所吸引?
从第一回见到他?
在机场里?
还是……
见她一会儿呻吟,一会儿咒骂,傅学颐实在不放心,趁着她分神低喃,他大步逼近,修长双臂一伸,将她给揽进了怀中。
她柔软娇躯撞进了他强健体魄,宋倪真吓得马上惊觉过来。
"你……"她伸手挣扎想推开他。
傅学颐没让她得逞,她越挣扎,他就将她抱得越紧,"你怎么了?"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
想起方才两人的缠绵,他难得展现的激情,似火山爆发一样的渴望,他骤然骇住。
他沉下脸,抑制不住加速的心律,怦怦怦,一再地狂跳、狂跳,枫向让人失控的极限。
他从不像现在一样的抱着一个女人、从不主动找寻任何一个女人,不对任何一个女人笑、不开口安慰、不给她们期望,总是冷冷地,冷漠以待。
然而,对她呢?
不自觉地,傅学颐的眸光拉向她,落在她眼瞳深处,惊觉了自己内心深处的某种压抑,他再也克制不住,漆黑黝亮的瞳仁深处闪过了一丝惊骇的光,下一秒,他脸色转沉。
他松手,放开了她,目光由犹豫、困惑,到迷惑地看着自己的双手。
宋倪真很快地感觉到他的转变,尤其是他突然抽手松开她的动作。
掹地拾起脸来,她瞧见了他脸上的疑惑,心倏地抽痛了下,一丝凉意窜过心头,冷得犹如让人兜头给浇了桶冰水,凉意由头顶直刷脚底板,冻入了骨髓。
于是,她负气地道:"你说过,我们之间是游戏吧?"
他能害怕、震撼,不敢放入真心,她又为何不能?
宋倪真一遍遍地催眠自己。
"噫?"傅学颐没反应过来,仅再度将目光拉回,落在她的俏脸上。
"既然是爱情游戏,是不是谁都不用讲真心的?"她又问,武装起自己。
她的问题让他一顿,"是!"
略略地眯起眼,他审视她。
"那么,是不是谁先说出爱上对方,谁就输了?"迎上他审视的眼,她决定不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