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倪真先声明,她是有诚意向博学颐道谢的,但一路上,不管是登机前,遗是在机舱内,他摆明了不理她、不与她说话,甚至不想被她打扰,所以她只好一再作罢。
现在,眼见他已跨出机场大门,她终于按捺不住。
大步上前,她拦在他的前方,阻去了他的路。
"我先说了,我这个人一向公私分明,虽然我不喜欢你,但是方才在高雄机场的事,还是要先谢谢你。"
突然被他阻断去路,傅学颐先是脚步一顿,随即微微挑起一眉,睇向她。"我早说过,这不过是小事一件,你不用放在心上。"
她不喜欢他高傲自大的口吻,还有那凡事好像都难不倒他的笃定神情,但是能回到台北,终归足他出力帮了忙,她算是欠他一份人晴。
"你说得也许没错,但我有我的原则,所以道谢还是要的,并不会因为我讨厌你这个人过于傲慢、自以为是、武断又独行,而且颐指气使,我就因此改变我的原则,不向你道谢。"宋倪真边说,边伸手拉开公事包里的拉炼,由里头掏出一份包装精美的餐点来,递到傅学颐的面前。
她是在向他道谢,还是间接地调侃咒骂他?
什么傲慢、自以为是、武断又独行、颐指气使?
这些形容词听起来、比较像足骂人的话吧?
见他动也不动,一副摆明了没打算接过她递来的餐盒的模样,宋倪真顺顺嗓子,再度开口道:
"这是我在上飞机前买的,听说是高雄很有名的餐点。"
博学颐还是不动如山,仅用深炯的双眸打量着她。
见他仍不动,宋倪真微微地勾了勾嘴角,"喂,你别误会了,我可不是有意讨好你喔,更不可能和公事有关,我只是想……呃……想……依照时间算来,你大概在离开公司之后,也不会有什么时间绕去用餐,所以我才把这份餐点让给你吃。"
她见他不动,一对发亮的眼瞳紧盯着她,这让她感到不舒服。
好歹,他也该给人一句话吧?
这是基本礼貌。
见他嘴角微勾,眸光在她的脸蛋上和手中的餐点盒穿梭,摆明了不信任人,似乎在说她虚伪讨好。
当这念头飞掠过脑海,宋倪真的火爆性子马上苏醒,也不管他接不接受了,反正她不想欠他人情。
"不管你要想什么,或接不接受,都是你的事了。"
伸过手来,她抓起他的,将餐盒的提袋往他手中一塞,以让人措手不及的速度转身,很潇洒地挥了挥手,走人。
看着她的背影,博学颐又低头看看手中的餐盒,突然问:心中一阵激荡,有股冲动想开口将她喊回。
想着她方才伸过一手来的神情、想着她的手触上他时的感觉,想她发起脾气来,可说直接到单纯的性子、想她侃侃而谈毫不做作的模样,想她……
不觉地,他眉心一蹙,忍不住地抬头,往那抹已经走远的身影紧瞅着。
许久之后,他朝着星空沉沉一叹,眸光转调向几步外的垃圾桶。
"真是神经!"他一啐,走向垃圾桶,将餐盒往里头一扔。
深夜十二点零五分,回到住处洗过澡,宋倪真本要上床睡觉,却被一通电话给叫出门,来到位于信义计画区的一家私人PU”。
"靠!缇栀,你疯了是不是?这么晚了遗在这种不健康的烟雾中活动,你是嫌活太久、太健康、皮肤太好,想早点死吗?"找到好友,宋倪真劈头就骂。
"哇,你们看、你们看,我的好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