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上官净才将用过的水端出去泼掉,一进房,便听到丈夫极郁闷地问出一句。
莫怪啊,他方才一直沉默不语,低敛眉目,也不知想些什么,为来为去,竟是为了此事困扰?
他坐在灯火边,荧荧烛光在白颊上跳动,才梳顺的发丝不知怎地又乱散了,像恼着什么,想不出个所以然,只好抓头发出气。
怎么越来越孩子气?叹息。她朝他走去。
她张嘴欲言,双眸却瞧到什么古怪事,陡地瞠圆。
“凤锦,你的颈子……还有耳后!”那些消退的红痕又冒出来!还不太明显,但已瞧得出色泽,慢慢往白皙的地方占领延伸。
他淡淡一笑,又是那种惨惨然的气味,似早就预料到。
“怎会这样?!刚才明明没有的,怎么突然这样引”她拖他坐到榻上,心急,动手“啪”地扯开他的上衣——果不其然,双肩、胸膛皆出现淡色红痕,根本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所以说,我得娶个娘子,一辈子把她拴在身边。我身上的邪病可不是春风一度、再度、三度……就能彻底除去。”他嘴角仍翘翘的,目光极深,闪着倔气,看起来却又矛盾得可怜。“我算过了,大前天、前天、昨天和今日……咱们俩已有三、四日没要好了,我想,这应该是最大期限,几天不做,红痕慢慢就跑出来,慢慢回复原来模样……”
无语。
上官净瞪着那张即将被红痕吞占的俊庞。
他这样……是要她怎么离得开?
她气息深浓,两眼汪汪,用力瞪住他。
有什么逼到喉头,她一忍再忍,忍不住了,只能狠狠冲喉而出!
“谁说我们今天不做?我就要跟你要好,而且还……还要要好很久、很久!”
她扑倒他!
习武之人出手果然不同凡响,快狠准,面面俱到,眨眼间就把两人扒得精光。
冲着一股蛮气据心头,她伏在他身上,凭着本能与这几次琢磨到的心得,在那具瘦削却精实的男性身躯上尽力掀起风暴。
今晚,身下的男人无比配合。
而她似乎有些气头上,气他总是惹她心痛,有几次没克制好,下了重手,他蹙眉低吟,紧紧抓住她的腰,把疼痛化作狂火,烧进她体内。
他们哪是“要好”?这叫“互虐”。
虐得彼此都痛,却又觉得口中尽是蜜味,真的很糟糕……上官净昏昏然吮咬男人下唇,昏昏然笑。
※※※
她漂亮结实的左上臂有一道略长伤疤,像被利剑划伤的疤痕。
恶斗。
她曾与师姊、师哥在玉灵峰上恶斗一场……是那时留下的伤吗?
指腹来回在那道伤疤上摩挲,他凑唇啄下无数轻吻,沉迷般吸食妻子在欢爱后、微汗身子散出的诱人气味。
怀里的柔躯扭动,她双睫颤了颤,似要被他吵醒了。他微微笑,单臂略挥,画出一个沉宁的小结界,诱她再度安歇。
她低哼了声,脸蛋一偏,睡熟了,胸前的玄铁令牌在结界里发出流动的犀光,与结界中那股沉宁之气相应,要她好眠。
凤锦埋首在妻子双乳之间深深吸食一口气,才拉来被子轻掩那片春光。
他起身下榻,随意套上衣衫,徐步走出竹坞,一直走进那片黄竹林内,方伫足站定,右后方已出现一道黑影。
“团练召集之事进行得如何?”凤锦侧转过身,微仰首,经过妻子的滋润,那张俊脸白皙透亮,几要将竹叶缝问筛落下来的月光倒映回去。
燕影费了比以往更大的功夫才压下不断冒出的恶寒……似是自从主子成了亲,服过“药”之后,那股妖气……呃,是异能,变得更纯、更强大了,若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