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侧的脸上已悄然攀上几朵桃花,艳得惊人:“绝无半句虚言。”
老人看清她脸上的花纹后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最后一次看见这花纹已是四十年前的事情了,那时他的姐姐已是弥留之际,脸上的花纹,妖艳得要滴出血来,那一刻仿佛吸走了她姐姐所有的生命。
老人板起脸来,对他们说道:“你们跟我来。”星海里的仙草少说也要等上十五天,看她这脸怕是不能再拖了。
他当年反复流窜在星海附近,就是为了他那误入歧途的苦命姐姐,姐姐死后,他就将剩下的翎雀装在匣子中封存起来,还好没有因为悲伤过度而扔掉,不然…
七拐八拐之后,众人到了一处小小的院落,地方不大,房屋也有些旧了,沾着青苔,有些颓败之意。张纪也不甚在意,径自推开院门带他们进去:“进来吧,我也好多年没招呼过人,不要在意。”
荆盈盈握住君无忧的手,才迈出两步:“敢问前辈如何称呼?”
张纪看了看两个丫头,才道:“前辈不敢当,就叫张伯吧。”随后又去桌旁搬出几个木凳来,道尽等人见了,赶紧凑上去帮忙。
等众人都坐下来了,张纪才看向荆盈盈:“你脸上的花纹是怎么来的。”
荆盈盈只好摘了帷帽,又见君无忧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才开口一五一十的说了中毒的事情,却没提下毒的人。这脸上的花纹是那一日与朱敏辞行之后才冒出头的,一开始还只有一小朵,没曾想时间一长,冒出来的也就越多,现如今一数,竟开了整整四朵,左半边的脸都快遮住了,却还是在不停的长。
张纪叹了一口气,思绪不由得飘得有些远:“只有满月当空的时候,星海附近才会长出翎雀,我这里还有些当年剩下的,你且先用着,但这毒一日不解…”到最后,也还是死路一条,不过是能再苟延残喘些日子罢了。
君无忧当然知道那未尽的话语是什么,她站起来道谢:“多谢张伯的提醒,此事我们另有打算,可否请张伯详细告知星海的情况?”
张纪从屋中退了出来,此刻手中还拿着一个木盒,两个拳头大小,他听了这话皱起眉头有些不悦:“这里面的够她撑过几个月了,再多也无甚用处。”星海并不是一片真正的海,而是一片湖,四周凶险非常,不仅有猛兽,还…他并不想这两个丫头片子年纪轻轻就去送了性命,这毒没得治,拖得越久反而越痛苦,倒不如早早看开些。
君无忧却十分固执:“哪怕是只有一丝的机会,我和她都不会放弃。”盈盈她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离开了荆家那片是非之地,君无忧又怎能让她如此轻易放弃自己的性命,她们约好的一起去大漠,去雪山,还要去看看她的华鉴山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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