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说…现在这屋子里,问题很多?”
文宇新明显一脸怀疑,眉头都皱成了一个“川”字。
“是的,而且最大的麻烦在于…我没办法确定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陈轩苦笑:“您之前也说了,有一年时间是正常的。可能某一天,构成这个风水局的某一样东西出了问题,这就导致整个系统开始紊乱。现在我能做的,估计就是排查一下,如果排查不出问题来,那么就只能帮您把鬼暂时驱散了。”
他把自己定位成了一个“维修工”,因为改变风水局,以他目前的认知水平,是达不到的。
虽然不喜欢这样的甲方,但也没必要吹牛逼去骗人家。
“可是…我觉得他这些局做的挺好的啊,你看这个花瓶和玉、再加上这些,明显就形成了一个‘水到局’,而旁边连环扣着…”
他说着说着便停不下来了,冲着屋里这个那个一通讲解,什么这个能“化煞”,那个能“聚气”,合在一起如何如何,分散开来如何如何,听起来花团锦簇,高深莫测。
陈轩努力维持微笑,心中却着实觉得这老板狗屁不懂,纯属牵强附会…
“那个…文伯伯,其实我的意思不是这些格局不好,这么说吧:这里的风水局,像是一台跑起来的机器,原本是没问题的,但运转一段时间后,有的零部件出了问题,所以现在修理一下应该就好了。”
“啊?还能这样去理解?”
文宇新感觉认知受到了冲击。
他这些年见识过的风水师和各类“大师”着实不少,还没有一个用这种方式来形容问题的,如果修修就好了,那自己花十万块钱请的第二个风水师,干嘛前前后后布置了七天?
按这个道理,把前一个风水师的局稍微改一下不就得了?
“对啊,这么多摆件和局,说到底就是一个非常复杂、相互影响的系统了。时间久了,有些地方出问题也是很正常的。重新去摆一个新的没必要,把以前的修复不就好了?难道汽车轮胎扎个钉子,非要换辆车才行么?”
陈轩说完这句话,顿时意识到自己还是年轻,好像说多了…
因为文宇新脸色一下子很糟糕——这位大老板,似乎真的干了同样的事。
但大老板怎么也得要面子,为了扳回局面,文宇新转了话题:“那小陈你这是怎么堪舆的?用的形法、理法还是符镇法?”
风水玄学名词多得很,一连串说出来的时候都是云山雾罩,动不动还能冒出两句诗…唬人是真唬人,但听也是真听不懂。
陈轩最大的优点就在于碰上不懂的不会去装懂,他摆摆手:“文伯伯,这个我觉得也没必要仔细分析什么,我用的方式和他们不太一样,等下试试就知道了。”
文宇新不可察觉的撇了撇嘴,又问道:“不用堪舆罗盘?”
“没必要。”
“不用等吉时?”
“没什么区别。”
“那…你这算风水师么?”
文老板坐不住了:还没我懂呢,你糊弄啥啊?
这也是因为陈轩不爱忽悠人,有什么说什么,结果诚实的答复却让文宇新心里没了底…
文宇新有点后悔了,不过看陈轩拿起个本子认真记录起来,他还是呼了口气,决定看看再说。
陈轩浑然不觉他的想法,写完之后道:“文伯伯,还得麻烦您站在门口这里,等下可能会有些冷,如果您受不了的话,最好直接到屋外等一下,因为可能对身体不太好。”
文宇新觉得这话莫名其妙,摆手示意自己无所谓:“冷?我不冷啊,一点都不冷。”
陈轩听得出对方态度很是敷衍,甚至开始变得不屑起来。
不过陈轩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