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死我师父的、杀死你母亲的,正是你的父亲,王世幽。”
俯视着那跪地的棕发男人,他淡淡地陈述着。
满修双手捂着腹部,怒目圆瞪地抬起头。
“不……不可能!你、你疯了吗?殷少?!父亲他?!你在胡说什——”
“胡说的是你!”殷少咬牙怒吼,‘咚-’地一脚踹在了他的胸口,“好好动动脑子!!王世幽是怎么保住他的太师之位的!”
满修后摔半圈,狂咳几声,“不可能……父亲他!不会是这样——”
“那你回答我!”殷少前踏半步,挥臂大喝,“作为玄师之子,拥有术法之力的你,又为何没有在那锦衣卫的通缉名单之上?!为什么在所有玄师全被追捕的现在!你却能安然无恙地在这祥和的学校中嘻嘻哈哈地生活?!啊?!你说啊?!”
不知是否是因为疼痛的缘故,满修的表情一瞬间变的茫然了起来。
“不……那只是因为父亲他是当朝太师——”
“你还不明白吗?!王世幽那保住自己位子、向朝廷表忠心的手段,就是毒死你那重伤的、卧榻之上的母亲!”
“……”
望着身前那神色复杂、声嘶力竭、满身疮痍的男人,胸口火辣辣的疼痛,无时不刻在敲打着他那一直封闭着的内心。
那个一直存于其中的疑问,此刻也缓缓地浮起了水面。
等等……
“殷——咳,殷少……为什么,为什么你会知道地那么清楚?”满修颤抖着抬起头,低声质问道,“为什么,你会——”
“杀死师父的毒药,是我亲手递给她的。”
他看着他,居高临下,掷地有声。
他瞪圆着眼,愕然失色地仰视着他。
他那略带羞愧的神色,不似说谎。
“在你父亲的指示下。”
殷少微微颔首,微扬起了嘴角,羞愧的神色转瞬即逝。
也即是说……
“殷——少————————!!”
满修撕心裂肺地怒喝着,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来,死死地盯着他,疾步冲去。
这样做,显然是不理智的。
在催眠的加持下,释放出了百分之一百二十能力的殷少淡笑着望着满修朝自己冲来,就好似在看着朝着火焰飞扑来的飞蛾一样。
啊,王满修,作为师父血脉的你,就与我的过去,一同就在这里吧。
他抬起了双手,紧紧握拳。
十米……五米……三米……
切断命运锁链的机会,近在眼前。
他屏息凝神,右拳详攻,左拳正冲。
探囊取物,唾手可得。
说再见吧,我的过——
“咚——”
疾风吹乱了他的刘海。
他微微皱眉,看着身前那捏住了自己拳头的手掌,移动视线,盯向了他的面庞,紧紧咬牙。
“……冰昶。”
————————————
“……冰昶!”
殷少怒目圆瞪,立即马步俯身,右侧勾拳。
见草立即松手后仰躲过勾拳,并同时一脚冲其腹部正踹而去。
殷少躲闪不及,正中靶心,踉跄数步,才寻回重心,站于了数米开外。
“满修,你冷静点。”在将其逼退之后,见草立即侧过身,看向了身后那神色扭曲的他,“你的催眠术都已经解除了。”
满修怔了怔,立即摇头道,“……抱歉,我这就重新施法。”
“不,没关系,奇袭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见草轻吸口气,浅浅一笑。
只见他将右手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