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拂过,阳光明媚。
青色的草原上,有那么一高一矮的两个人影正挥洒着汗水。
“太低了,举高。”白发男人面无表情地厉声说道,随手打落了男孩手中的木剑,“也给我握紧一点。”
“很痛的!冰和你这家伙就不能轻点吗!”
“目无尊长。昶,以你的资历,至少也得称呼我为前辈才行。”
“切,”男孩翻了个白眼,“都什么世纪了,还搞这么古老的礼教啊?”
“放肆。”冰和轻挥木剑,伴随着一个华丽的转身将见草放倒在了地上,“不管什么时代,玄师都是最看重礼仪的人群——更别说是为皇帝服务的我们了。”
“咳咳……人群什么的。”见草坐起身,咳嗽了几声,“冰和前辈,你难道不知道背地里那些官宦都叫我们‘怪胎’吗?”
冰和稍稍一愣,随即摇了摇头,“那只是他们嫉妒罢了。”
他转过身,反开手掌,塑造出了一朵冰花。
“我们玄师,毫无疑问,”他扬起了嘴角,脸上却划过一丝稍瞬即逝的悲哀,“是被天所选的幸运儿。”
“随你怎么说……”
见草哼了一声,站起身,拍了拍衣袍上的灰尘。
“拜拜!我去找神威玩了!”
“……那个神农家的小鬼吗?”冰和侧过身,看向撒腿就跑的见草,“那你的剑术训练怎么办?”
“那种东西无所谓啦!”
见草边跑边做了个鬼脸。
“好吧,如你所愿……”冰和微微颔首,前踏了半步,“……才怪咧。”
。
一道冰痕从其脚下急速蔓延,瞬间就冻住了数十米开外的见草双腿。
“呀,凉凉凉!”
见草侧过身,流着冷汗地回头看去。
冰和正站在那,脸上带着少见的笑意。
…………………………
凌晨6:21|
泛着黑眼圈的双眼被缓缓地睁开,浑浊退去的黯淡瞳孔环顾起了四周。
茶色的墙纸……淡淡的麝香……熟悉的触感……
我还,活着吗?
“啊,啊。”
见草眨了眨眼,清了清嗓子。
“你醒了?”
轻柔的女声从身旁传来。
见草侧过脸,望向正坐在椅子上的黑发女生。
他们之间,由一台等人高的输血机连接着。
“嗯,不好意思。”见草缓缓地坐起身,低头看向自己胸口的白色纱布,与被压在其下的输液软管,“又让你……”
“没关系,只要你没事就好。”钟离秋淡淡一笑,看了眼左手上的输液管,随后用右手揉了揉疲劳的眼角,“有感觉到排斥反应吗?”
“不……暂时没有。”见草侧过身,朝着她耸肩一笑,“看来我的身体,已经很习惯你了呢。”
钟离秋稍稍一愣,耳根泛红,“喂,别说这种让人误会的话。”
“难道不是吗?”
“……”
她红着脸扭头看向窗外,没有反驳。
见草扬了扬嘴角,看向输液管中的红色血液,闭上了双眼。
那本该……只是个秘密实验。
是钟离家偷偷进行的实验——被输入了两种血脉的玄师,能否使用出两种术法。
实验对象是o型血的见草,与o型血的钟离秋。
本应由钟离秋作为目标输血体而进行的实验却因为见草的坚持,而改为了向他注射她的血液。
实验很成功。
而实验的答案便是——可以。
不过,由于目标输血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