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明日就要去武堂了,好好擦药,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小公子知道罢,老奴不想再浪费口水提醒你。”
她精疲力竭躺在地上,眼睛半睁着看这个男人说话,男人没有多待,说完两句话就走了。她不敢闭上眼睛,怕再次回到孤身一人的世界。
拿过药罐子抱在怀里,她不确定地闻了闻,有味道,证明自己的嗅觉是正常的。
女人的咒骂她无动于衷,但鞭子落在她身上的时候,她能非常清晰地感受到疼痛,这说明自己不再是魂魄,变成了一个人类。
她再也忍不住,留下了眼泪,刚刚再疼都没哭,接受这一切之后她才反应过来。
真好,真好
她给自己擦药,梳理头发,比划身高,摸摸脸颊,是个九岁的孩子。
那一晚她没有睡觉,慢慢接收原主的所有记忆——
她要活成她的样子。
第二天一大早,那个长相憨厚的男人又来了,领着她到达一处院子,根据记忆她纳纳地向坐在高堂上的男人问安,她甚至没有看清男人的摸样是不是跟记忆中长得一样,就被人带了下去,从始至终男人一言未发。
然后她来到另一处院子,这里跟刚刚富丽堂皇的院子有点相似,只是规模更小一些,而且空气中有股难闻的药味。她仍然是按记忆行事,在那个病秧子哥哥面前跪下问安,哥哥动动嘴好像想说什么,一对上她的目光又闭上了,移开眼不再看她。
武堂是个好地方,她并不抗拒,有许多年龄相近的孩童跟她打招呼,向她问好。一开始她不大适应每天都要练习格斗,但意外地这样子居然能让自己体内那股郁气消散些,她二话不说投入她的小伙伴各种活动中,以每天都要翻墙出去打架的表现最为活跃,她用原主的身体如鱼得水,尤其是打架的时候能做出她上辈子做不出的动作。
不过如此反常的举动让一个小伙伴生疑,他说:“木娑你最近很奇怪,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就这句话给她泼了冷水,她冷静下来反思自己的行为,最近确实是任意妄为了些,跟原主有区别。
她生硬的回答:“没有,你看错了。”
又过了几天,她一举一动好似回归了从前的时候,这时那位小伙伴趁四顾无人,拉过她到后院说话。
他直接问:“木娑,你是不是在躲着我,都不跟我打招呼了。”
她为自己辩驳,“没有,你想多了。”
他不信,“不管怎样,我们可是师兄弟,有啥矛盾直接来打我,你憋在心里不说算什么。”
然后她直接上手揍人了,他边躲边说:“还说什么不是气我,现在就揍得那么狠。”
于是他们和好了。
就这样过了三个月两点一线的生活,也不知什么原因,哥哥的病情加重了,母亲的打骂越来越不收敛,一次比一次狠,好几次她都昏过去了。
再这样是不行的,会出人命的!
所以她偶然得知过几日全家要去邻县祈福的时候,一个大胆的计划在她脑海生成,再也抑制不住。
原主不敢跟爹爹说她受的委屈,她敢!
不能被人欺负到头上还不会告状,听懂了没有,原主!
等到执行计划那日,她终日忐忑不安,等到入夜后,她仗着自己跟师兄们学的身手,顺利地摸到队伍的外围,眼看就要成功了,就在此时出现了一个本不该在这里的人。
是她的亲生哥哥。
天色太暗,她看不见他的神情,只听到他有气无力的声音说:“我不过是出来更衣,瞧瞧我看见了什么,你怎么敢——”
他加重了语气,“你怎么敢离开我!”
哥哥的声音拔高,“来人。”
看见他是个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