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间听了晋阳王的提议,立即喜上眉梢:“好!王爷此举可行!”说完,他又恐怕将平陆收押后吴予安又来求自己,为杜绝后患,遂对众人道:“寡人也有一个法子,能替平陆免了牢狱之灾。”
晋阳王想,若能免去牢狱之灾更好,以免往后有人旧事重提,影响不好,遂回:“皇上请讲。”
“请问王爷何时离京?”
白间如此问着,晋阳王也心中有数他是要平陆走得越快越好,以免夜长梦多。当即应他:“原定明日启程。”
“那便明日带平陆离京,寡人下旨将他户籍迁出北京。”
晋阳王想着如此仓促,不像是他的行事风格,但此事能这样解决,平陆已是捡了个大便宜,遂俯身道:“谢过皇上。”
太后心中也认为此事处理得当,但一侧头看了白间这沾沾自喜的样子,就知道今日之事绝没有这么简单,决心要查查这二人之间到底还有什么牵扯。
“既然事情都解决了,本后就先回了。”太后说着,起身离去。
众人恭送太后出殿,待太后走远了,晋阳王才拍了拍平陆的肩膀,怒道:“逆子!还不快谢过皇上。”
平陆磨蹭半晌,并不开口,倒是白间率先开口对平初说:“爱妃请起吧,地上凉。”这在平陆听来,倒不像关怀姐姐,而是做给自己看,便更不肯向他伏低做了。
“弟弟,你快向皇上认错。”平初也劝着,可平陆却是丝毫不动。
白间见他不动,也不恼怒,只是腹诽道你愿意跪,就一直跪着,寡人今日有得是时间陪你耗。
晋阳王也清楚平陆的性子,不是个不知变通的,这副宁死不屈的样子只怕是当真叫自己猜准了是吴予安得事,他也年轻过,懂得这个道理。
旋即对白间道:“皇上,微臣有几句话想单独对你讲。”
白间有些疑惑的问道:“王爷何事?”
晋阳王抬头与他对视一眼,应他:“今日之事。”
“好,王爷请随寡人来!”白间一转身进了正殿内间,里间陈设也甚简单,只一张软榻,一张几,是他平日里喝酒品茶的地方。
白间坐在几前抬手对晋阳王道:“王爷请坐。”晋阳王这才落座与他相对,二人又对视了一会儿,晋阳王在心中组织好了语言,这才开口道:“微臣对不起皇上!”
“王爷此言何意?”白间不解。
“微臣知晓今日之事一为平陆私入宫中,二为宫中那位予安姑娘。”晋阳王看白间的脸色比方才松了一些,又接着说:“微臣曾见过姑娘一面,确是美丽活泼,如精灵一般。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平陆年纪尚,见色起意也未可知。”
晋阳王说到这里,白间才算是明白了,他是来向自己表明晋阳王府不会迎吴予安入府的决心,原应该开心的,不知怎的,听着这话却是心中不悦,只觉他是在明褒暗贬,但也未出声表态,只接着听下去。
“犬子平陆同微臣讲过想要求娶姑娘,我一想,这子却是配不上姑娘,遂给他否了。谁知这子竟不知礼数,私入宫中。真是惭愧!”
白间讪笑道:“平陆是世家公子,予安不过是宫中琵琶师傅的侄女,若说配不上,倒是我们予安配不上平陆。两姓之好向来结的是门当户对,平陆年纪说也不了,若有合适之人,寡人便替他做主赐婚。”
白间并未表露自己的心思,这话在晋阳王听来,倒是在提醒平陆,再敢纠缠吴予安,便要给他硬塞一个从未见过面的人。
对于府中只有一位年少时就与自己情投意合的夫人的晋阳王来说,赐婚真是相当有威慑力。
要平陆同一个从未见面的人成亲,无异于是在他还未明白如何过好这一生,就将他推进婚姻的围城。
“皇上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