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观察了白间的拳法,终于从中寻了一处破绽,直冲他肩上一掌拍去,还未触碰到他,就被躲过,只听白间问道:“何故私闯宫城?”
这一问,便将他给问住了。
二人四目相对,白间见他并未加冠,心中只道这还是个未成年的子,武功能有此修为实属不低,若行的是正道,今日之事倒也可不与他计较。
而那少年被他不轻不重的缠得脱不了身,每每回击,近不了他的身不说,却都向打在棉花上,手中空荡荡的,心中甚是焦急,又见他直勾勾的打量自己,两眸清炯炯,气场强大令人不可抗拒,更加不敢与他直视,遂低了头去只想着怎么拆招脱身。
白间识破了他的心思,知道自己一时半会儿也拿不下他,顿时心生一计,露了个破绽给他,待他起跳欲往另一处殿顶去,就紧紧跟上,在空中与他缠斗。
二人下方是空旷的院子。
在这上方,少年使出浑身解数拆了白间的招数,却不料每一招背后都有数种变化,一一算来,方才已拆解了数十种变化。
白间不欲再缠斗下去,就又给这少年露了一个破绽,这厢少年看到能逃脱的希望,就急忙往高处跃去,刚提气上步,就被白间拽住脚踝,他人悬在高处,一时半刻脚上脱力,挣脱不开,白间手腕发力将他往院中一摔,他硬是被拽回地面,身形不稳险些摔倒在地上。
少年腹诽了一句“哪里来得绝世高手”,又清楚自己今日逃不掉了,就也不急着溜走,当下站稳了身子,理了理衣袍,只想装作丝毫不露怯的样子。
白间比他高上几分,此番又是面无表情,着实令人压抑。
半晌,他才望向少年的方向开口问:“你也想来行刺寡人?”
话音未落,就有一队禁军向这少年围去,领头的二人将他双手反压在背上,按下了他的身子,他这才抬头打量白间,水是眼波横,山是眉峰聚,此刻虽不及平常光鲜亮丽,但仍端得一派天人之姿,确如传闻一般似高岭之花只可远观。
方才王文见有人闯入后宫,就急急去搬救兵去了,当下应当各宫都知晓了今日宫中有刺客闯入的消息。
少年还未开口,就又听白间吩咐道:“放开他。”语气中听不出是什么情绪。
两个禁军这才松了手,少年站直了身子,面向白间,未及他说话,就解释道:“我不是刺客!”
白间当下有些好奇若不是刺客,怎么方才着急要走,当然心中也没放松警惕,只是立在原地,紧绷的脸放松了些,问他:“你是何人?”
少年听他问到了点子上,这才不疾不徐掏出了怀中的黄铜令牌,平举着面相白间,应道:“在下晋阳王府平陆。”
还未端上平日里父王的派头,就听身旁禁军呵斥道:“好个不知礼数的公子陆,见到皇上还敢放肆!”平陆听罢,思忖着今日之事,于情于理不合规矩,这才收了令牌,跪在地上。
他只想着洗清自己刺客的嫌疑就好。
栎阳宫院中,吴予安正给白玉茗花浇水,就听门外响起一阵整齐的脚步声,她本不想理会,只等他们过了就好,但又听见领头的声音好似王文,正高声吩咐着:“都快着些!御花园中进了刺客!”
吴予安脑子里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平陆前几日对自己说:“申时我来接你。”
算着时辰,这会子正是申时。
当下也顾不得太多,只担心这人应当是平陆,若是他被白间身边的人当做刺客给误伤或者杀掉,该当如何是好?是以决心过去一探究竟,若不是他,万事大吉,若是他,自己倒要好好想想如何为他求情。
这边御花园中白间缴了平陆的令牌,拿到手中反复看了几遍,确认了他的身份,心道他应当是入宫见他姐姐,这才敛了怒气,笑意盈盈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