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的,我一会儿便又睡着了。
晚上的时候,于洋叫我起来吃晚饭。
于奶奶一直都是不和我们在一起吃饭的,所以也就只有我们三个人吃饭。
“段风,我看你是感冒了,一会儿吃完饭,阿姨给你找点药吃。”
“没事”我用沙哑的声音说,“就是鼻子有点不通气。”
“孩子到底是孩子,身子骨禁不得雨水浇。”于是就转身给我找药去了。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吃完晚饭,困意袭来。和于妈妈道完晚安,便进屋睡觉了。
一阵凉风吹来,我打了个机灵,翻了个身。不远处的亮光吸引了我的注意,那光亮忽明忽暗,好像似火苗般。我轻轻的下床,走到那光亮的跟前。
在我每天早晨吃饭的桌子上放着一盏灯,这就是光亮的所在。仔细看,似乎是一盏煤油灯,底下是一个铁质的座,黑黑的,上面有一个圆盘,丝丝的火苗就在这圆盘里燃烧着。
忽然,我的脑海中闪过前几天早晨起来时的情景。
似乎也是在这盏煤油灯的位置,有一块不规则的印记,而且闻上去味道怪怪的。
我弯下腰将鼻子贴近那盏灯,什么味道都没有,对了,我的鼻子已经失去作用了。
我慢慢的抬起身,估计那天桌子上的印迹就应该是这盏煤油灯滴落的未燃尽的煤油了。但是,晚上为什么要点这盏灯那,似乎是它起不了多少照明的作用。
而且,要不是刚才被风吹醒,我还不会发现它的存在那?
想想每天睡觉之前,桌子上是干干净净的。那么迷糊中曾看到的人影就不是幻觉了。我越想越害怕,打了一个哆嗦。
一只手向我拍了过来。
“啊。”我吓的尖叫了一声。
“段风,你醒了啊?”是于洋,可能是被我吵醒了。
“刚才有点风,醒了,就上了个厕所。”我扯了个谎。
“哦,”于洋看了一眼桌上依旧上蹿下跳的火苗。
“可能是昨天晚上忘关窗户了。”
“可能是吧。”我随便应了一句,没有将心底的疑问说出来。
也许是我还不能完全无设防的对待于洋吧,只盼着能早日离开这里,说完我便转身欲走回床边,继续睡觉,当我走到床边的时候,于洋开口说到:
“那是安眠灯,在煤油里掺入了可以让人深度睡眠的镇静药剂。只要它的气味挥发,闻到的人就会进入深度睡眠状态,即使你经常失眠,也会无打扰的进入深度睡眠,就算外面有再大的响动,也会安然入睡,而且不会做梦。”
我震惊的站在原地,这到底是什么地方。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想想这些日子以来的种种,有种被人欺骗了,还蒙在骨里,反而还感谢人家的悲愤。
我仍然没有动。“这么说,你是知道的,那你们为什么这么做?”
因为愤怒我开始颤抖,也因为不知道还有什么样的事情是我所未知的而感到恐惧。
“不是我们,是妈妈,妈妈对我们俩。”
“你的妈妈用安眠药药自己的儿子。”我不相信的质问。
“不管你相不相信,既然你今天发现了,我才告诉你,如果说你没有察觉,我……”
“你打算一直瞒着我,是吗?”我讥讽的笑了笑。
“段风,其实不告诉你也是为了你好,而妈妈用这种方法让我们进入深度睡眠,也是为了我们好。”
“为我们好?”我气愤的看着他。
“也许你不会相信,那是因为妈妈不想让我们知道晚上所发生的事。”
“晚上发生的事,什么事?”
“这是我们村的一个风俗,而身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