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心忡忡地回到寝室,刘磊不在。看样子他是没有回来,那他能去哪那,心里琢磨着他能去的地方,可是却没有头绪。既然出去也不知道到哪里去找,我决定干脆就在寝室里等好了。
寝室里很安静,好像有很久的时间不曾享受这平静的美好了,心里渐渐舒缓了很多。
不知不觉,我竟然睡着了,睡的很踏实。
醒来时已经是晚上了,太阳已经下班了,可是刘磊仍然没有回来。
今天的月亮似乎比往天的大,而且外面还罩着一层薄薄的白雾,若隐若现。不时地露出月亮的半张脸。半张脸,我不禁想起了今天白天在实验楼看到的那半个脑袋的标本。
一阵风吹来,我打了个哆嗦。怎么都七月份了,还有这么强的风啊,真的好冷啊!
我下床把窗户关好。
没有了凉风的侵袭,一会,寝室里便暖和了起来。躺在床上,我又睡着了。
“段凤,段凤,起来啊。”迷迷糊糊中有人叫我。我勉强睁开眼睛,在我床边站着一个模糊的身影。
是刘磊。
“你可回来了,快去睡觉吧。”
我又闭上眼睛,实在是太困了。
“段凤,我要走了。”
“哦。”随口答应了一声,随即想想似乎有点不对呀,现在可是半夜。我忙起身,睡意全无。
“走,你去哪啊?你疯了吧,现在都几点了。唉,刘磊,我说你子没事吧。”我关心的问着。
刘磊背对着我,借着月光,我能清楚地看到他的身体在不住地颤抖。
“刘磊,我真得和你谈谈了。”
我用手去拽他的衣服,可能是光线的问题,我的手扑了个空。又往前挪了挪,去拍他的肩膀,可是,我仍然没有触碰到他,而是挂了一把空气。这是怎么回事?我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自己是怎么了,我心翼翼的在用手去摸他的衣服。结果,我的手穿过他的身体,停留在了半空中,我竟然穿过了有机体,我的手僵持在半空中。
“刘磊,我……”我几乎惊呆住了,愣在了那里。
“段风,对不起,我真的要走了。”刘磊不在意我的话,仍然自顾自的说着。
“不,你说清楚。”我试图去拉他。可是,我的手停在原地,我不敢去触碰它,我害怕自己碰到的又是虚无缥缈的空气。
宁静,寝室里异常的宁静。时间似乎定格了,让人觉得是那么的难过。
“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我碰不到你啊?”我焦急的喊着,“别和我说你和张思怡一样,你也……”我的声音渐渐的低了下来。
“段风,我,我死了。”他突然间回过头来。不,那不是头,在他的脖子上,只有半个脑袋,而另外半边则似乎是被什么锋利的锐器削去了,清晰地暴露出脑子里面的物质,不断地还有血液夹杂着白色的粘稠状液体啧啧的流淌出来,顺着他的脖子一直往下流着。滴落在地面上,发出刺耳的“嘀嗒、嘀嗒”声,这声音在宁静的月夜中,奏着不和谐的旋律。
我的眼前出现了一片白色。
“段凤,段凤,你醒醒啊。”
“不,”我嘭的坐起身,心神不定的看着四周。
“段风,你最近是怎么回事啊?”
“我,”惊慌的看看四周,都在,刘磊也在。
虚惊一场,可是我的心仍然惊慌的跳着。
“没事,可能是最近休息不好吧。”
“我看你应该找个心理医生看一下。”
我笑了笑。
原来是一场梦,看来是昨天在实验楼看到的那个标本印象太深了,真是的。
可是,为什么这梦感觉是那么的真实。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