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枫，你没死？”

    下意识的开口，在看到那双眸时，璃千殇收起了所有情绪，皱了皱眉。

    一瞬间，那双不带任何感情的空洞的眸，有了些许变化。

    那人愣了愣，撞进暗灰色的眸：“你认识我？”

    几乎下意识出声。

    在意识到这后，那人的眸也冷了下来。

    你认识我？

    四个字犹如针尖一下下刺向璃千殇的心，暗灰色的眸逝过抹痛色。

    这人……不是子枫。

    不对，不是，是那眼神不对。

    猛得摇了摇头，璃千殇冷声问道：“你是谁？”

    那人却好似根本没听见一般，冷冷盯着她：“璃千殇，你是谁？”

    见那人不回答，璃千殇也没继续问，勾唇轻笑道：“你不是知道我是谁么？”

    “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听到这话，璃千殇眸一沉，周身气压都冷了，不过转而逝去，好似错觉。

    “不知道。”

    “呵，不知道还是装傻，你心里清楚。”

    “你是暗夜的人。”疑问却又是肯定。

    “不说是么？那就永远都别说了。”

    无视着璃千殇的话，那人周身气息一凝，手中不知何时多了把手枪。

    动作很快，不过璃千殇的反应更快。

    子弹落空，预料之外。

    眸中闪过抹惊奇，收了枪，那人没打算收手。

    向璃千殇冲了过去，招招带狠。

    璃千殇知道他为什么不再用枪，毕竟，此刻脚下还是帝都的地盘。

    依旧还是那副慵懒的模样，除了那眼中的精光，先前几招，璃千殇并没动手，双手还放在兜里，仿佛能算准那人的动作。

    但也只是先前的几招。

    跟子枫的招数不同，但璃千殇依旧肯定，眼前的人就是子枫。

    没有理由，就是下意识的认为。

    所以，对于眼前的人，她根本无从下手，根本…下不了手。

    眼前的人也察觉了璃千殇的动作，只躲不攻，却对他没有半点妨碍，一拳带风向着璃千殇砸去。璃千殇没躲，放在兜里的手也不知道何时伸出来的，握住了那重重的一拳，一手放在兜里。

    看似很轻松，身后的伤口却又溢出了血。

    那人一愣，想挣脱束缚的手，被抓得生疼，就连他也很惊讶，璃千殇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眼角余光瞥见白色衬衫上的血迹。

    “璃千殇，这地方熟悉吗？”轻声细语道。

    什么意思？

    璃千殇皱眉，垂着的眸望进那双空洞却又不是真的毫无生机的眸，空中凌风一起。

    暗灰色的眸中闪过厉色，反手将那人的手折断，却还是有些慢了。

    脚，落在了枪口下方处，血更多了。

    璃千殇轻笑，没动手反而看了眼向她一脚踢开的人，竟然没躲。

    眸看着那人，平静得可怕，对面那人不自觉挪开视线，转身跑进夜色。

    “你疯了吗？”

    没有预料之中的疼，反而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男人身上的烟草气息包裹着全身。

    上方传来一阵恼怒。

    “没疯。”淡漠的语气带着疏离，却让人不自觉心疼。

    不动声色的离开秦夜的怀抱，璃千殇站起身，连看到没看他一眼，就走了。

    背影挺直，却多少有些落寂。

    后跟上的璃宫千在路过璃千殇时，脚步不自觉放慢，夜显得昏暗，看不清两人脸上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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