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南飞紧盯着地上的车辙,一刻也不敢放松。
车辙很深,他们已顺着车印走出了很远。
辙迹还依然很清晰,车上显然带着重物,除了金银细软,当然还有人。
木神斧绝不是一个人走的,他一定带着他的妻儿。
燕南飞的心里又充满了希望。
可是他的这种希望还没有持续多久,就突然陷入了一阵迷茫与困惑。
本来很深的车辙印却突然在消失了。
马车显然因为某种缘故突然停了下来,停下后就再也没有向前走过。
既然没走,当然就应该留在原地,但现在四周却连丝毫马车的影子都没有,甚至就连一块木板也没有见到。
燕南飞的眉头皱了起来,心中渐渐升起了一丝不安。
这件事实在太过诡谲,实在是匪夷所思。
好好的马车竟会在半道上突然凭空消失,难不成它飞上了天不成?
燕南飞已将周围一里之地的范围内都探查了一遍。
可是什么都没有发现,一点可疑的痕迹都没有。
“怎么会这样?”顾雪看着燕南飞,眼神中满是疑惑和茫然。
燕南飞摇了摇头,眼睛还在观察着地上那道凭空消失的车轮印,目光深邃,明亮而有神。
他蹲下身,用手指按了按车辙底部,又搓了搓辙中的细土,若有所思的望向了他们来时的方向。
他的心里渐渐生出了一个想法,但这个想法就连他自己都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只是除了这个可能外,他实在再难想出任何一个可能可以解释这件事。
燕南飞站了起来,转身开始依着来时的路往回走。
顾雪有些不解,道:“我们难道不再追查木神斧的下落了?”
燕南飞道:“正因为要追查,所以我们就只能回到刚才出发的地方。”
顾雪不懂燕南飞的意思,但她还是跟在了后面。
她知道燕南飞绝不会做毫无意义的事。
燕南飞边走边不时地弯腰观察车辙的痕迹。
很快他们就已回到了乱坟岗。
燕南飞又转而向四周仔细的查看,终于他停在了一个地方,冰青的脸上也现出了一丝喜色。
顾雪走过去时,燕南飞正盯着地上的一簇杂草,草已枯黄,在簌簌的西风中颤抖。
“这草莫非有什么特别之处?”顾雪很奇怪道。
“草并不特别,特别的而是踩过他的人。”燕南飞眼中带着兴奋的光芒,“这簇杂草乍看之下并没有特别,只不过仔细去看,就会发现它靠近根部的地方曾经因外力而折倒过。”
顾雪又再次看去,的确如燕南飞所言。
“但是这又能说明什么?”顾雪又提出了疑问。
燕南飞直起身,道:“我返回来,只是想验证我心里的一个想法。”
顾雪道:“什么想法?”
燕南飞道:“你一定也在奇怪,为什么马车的轮印会在半道上突然消失?”
顾雪道:“是,这件事的确令人摸不清头脑。”
燕南飞道:“这种情况,只有一个答案能够解释。”
顾雪好奇道:“什么答案?”
燕南飞目光灼灼,缓缓道:“如果一辆前行的马车在半道上停了下来,然后又沿着原来的车辙退了回去,岂非就像突然凭空消失了一样。”
顾雪听到燕南飞的话,吃了一惊,显然感到难以置信。
但的确除了这一种方法,再也找不到其他合理的解释。
顾雪道:“你是怎么想到这个答案的?”
燕南飞道:“因为那道车辙很深,至少深入地下三分,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