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萤使的九节萤光鞭极速打来,余航使剑迎敌。流萤为天魔宫四使之一,手下鞭法凶狠毒辣,变化莫测。时而宛如群萤扑面而来,时而又哄然散去。余航只是在鞭法范围外防守,没有急于进攻。长鞭越在远处进攻,开合范围越大,却非常考验使鞭人的内力的深厚。流萤手下萤光鞭有席卷四方之势而毫无鞭长莫及之破绽。流萤打出鞭法月迷津渡,月迷津渡一招软鞭时曲时直,不可捉摸,击敌千里又忽然收鞭身前,挥洒自如。长鞭打来,余航立刻打出四象剑法电字决,以快攻快。双方速度极快,竹叶随身法而舞,灵动成风。“二位请收手,天纺宫不应是争斗之地。”二人争斗天纺宫管家穆听闻声赶来,急忙出来调解。穆听一跃跃于两人之间,使出绝学开山掌招数不定如山,一掌打向余航一掌打向流萤。掌法沉稳坚毅突然插入两人灵动阵形之间,斗争之势不攻自破,三人随即同时收手。流萤使刚交手自知一时半会尚不可能分出胜负,余航不开口亦没有办法,当下收手悻悻而去,离去时只是对余航冷冷的哼了一下。余航多谢了穆听慷慨解围,穆听夸耀了一番余航少年英雄的风采,两人各自说完离开。今夜节外生枝之事太多,余航无奈暂且放弃行动,再寻找机会。
第二天,狂风已驻,天起小雨,飘飘洒洒,纷纷扬扬,烟雨凄迷的天纺宫自生可爱。早膳过后余航一个人走在天纺宫内。边走边思量着。这种无从下手的无奈感席卷余航,余航越来越烦躁。路上两位天纺宫的下人见到余航,窃窃私语议论道“瞧,那不就是救大小姐的公子吗?”“对,就是他,听说宫主已经把大小姐许配给他了。”“什么?多少人追求大小姐啊,宫主怎么会把天纺宫交给这个臭小子呢!”“别多嘴了,听说他和天魔宫还有一定的关系,我们哪知道个中缘由。”余航听觉灵敏,一一听见,心中惊讶三人成虎果然不虚,这种流言绯语以讹传讹后反倒甚嚣尘上。只是余航从来不曾太在意别人的说法,秉清者自清之态度,没有理会二人。
鬼使神差,余航走到一间院子,院内楼房古色古香,植株错落有致,实有别有洞天之感。余航再往前走,只见翠堇正在院内。翠堇披紫衣外套,撑印花油纸伞,头扬长空婉转轻歌,人立风中颇有遗世独立之感。此歌歌声悠扬,境界空灵。余航不禁驻足细细品味。
“风览诗墨掩卷
匆匆共度将远
一曲离歌吟过往清欢
碧山红尘同檐
别绪落笺赠言
曾记同聚轻融冰雪风烟
本念青丝延绵
却恨倏忽韶年
风览诗墨掩卷
良宵共度将远
一曲离歌吟过往清欢
碧山红尘同檐
别绪落笺赠言
曾记同聚轻融冰雪风烟
本念青丝延绵
却恨倏忽韶年
永夜未央不堪慰思念
单纸薄卷犹字句清坚
耳语嬉笑怨怼皆没昔年
离愁天涯地角寻思遍
长亭处折柳赠故友春风面
愿携嘉意歧路江湖见
纵去天涯路共此素光未变
可寄我心宛然如鉴
与吾友共勉”
“永夜未央不堪慰思念,单纸薄卷犹字句清坚”,歌至此处,这种如泣如诉的相思倾泻而出,这实正是翠堇姑娘对于余航的思念,如今余航应当远离翠堇自生不舍之情,深情一片皆写在词句之中。不久,词已唱完,而歌却绵延不尽,正如歌中相思之长情。翠堇转身,正对余航先是惊诧而后羞愧难当双颊微红,低下头来。余航连忙破解尴尬说道“我无意打扰了翠堇小姐歌叹,实在冒犯冒犯。”翠堇接道“哪有,公子不必客气。余航公子于我已有两次救命之恩,小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