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毅也算服了贺遥,他一上车就看见贺遥坐在椅子上打瞌睡。那窗户撞得咣咣的,愣是照睡不误。
看她撞的生疼,秦毅也没有办法。想插本书在她脑袋和窗户之间,可这一颠一颠的,书本估计也支持不了多久就得掉到下面的那个夹缝里。
秦毅想了半天,只好把手插在她的脑袋和窗户之间,省的她头撞得疼。
贺遥身后坐着一位从早市买菜回来的大妈。大妈看着秦毅背着重重的书包,手帮着女生垫着玻璃,自己却因为站不稳,自己的膝盖一下下的磕在坚硬的座椅上,心里立刻就软了。
“伙子,你坐这儿。”大妈豪气冲天,拎过自己的菜兜子,一把扛在了肩膀上,揪着秦毅坐下。
秦毅只好手不动的,心翼翼的绕着座椅坐下。
他一开始以为大妈要坐下,谁知大妈只是被自己感动,提前让座给他。之后,就开启了各种中国式大妈的问话……
“伙子多大啦?”
“伙子,这是你女朋友呀?”
“伙子,你住哪儿啊?……”
大妈的问话如人口普查一般,一条一条的如同绷带,差点把秦毅一个大活人活活绑成一个木乃伊憋死在那。
九月下旬的天气已经开始慢慢转凉,车上也早已停止了冷气供应。可秦毅只觉得车内的温暖越来越高,高到不能呼吸。
看着离自己要下车的车站原来越近,秦毅更是等不及,连戳了贺遥好几次。
一站,两站,贺遥还是不醒。
秦毅才开始转戳为摇,生生将贺遥摇醒。最后背上驮着自己的书包和贺遥的书包,一手拿着月票,一手托着睡的迷迷瞪瞪的贺遥下了车。
下了车,秦毅才算松了口气,连连给自己擦了好几回的冷汗。
大妈什么的太可怕了。
一下车,冷冷的风终将贺遥吹醒了。贺遥站在站台,两脚内扣,如懒猫起床,踮起脚尖,用力伸了伸自己的四肢~
哇,睡的好舒服……终于活过来了~
转转脖子,贺遥才发现秦毅一直在揉自己的手,“怎么了?”
“没事。”秦毅看见贺遥的目光打了一个激灵,看着贺遥狐疑的目光,脑中突然划过之前看到的那本《女人说话的艺术》里面的一个节。当女人问你怎么了的时候,一定要说实话。要不等你错过说实话机会,而她又找到你真正原因的时候,那就是你的死期到了。
你的死期,四个字如弹幕一样霸道的在他的脑中横冲直撞。
秦毅略加思索,最后还是如实说了。“你刚才睡觉磕玻璃窗来着。我看你磕的太疼了,我就用手垫着来着。现在有点麻。”
“……”
贺遥的脸瞬间如调色盘一般,从白变红,从红变黑,从黑变青。诸多颜色变换的极快,简直就是夜晚中最亮的那盏霓虹灯。
老天爷爷呀,这太丢人了吧。
贺遥猛地把脸捂住,耳朵像烧着一样红。秦毅甩甩手,歪着脑袋想,这下不会死了?
贺遥把指缝慢慢放大,看了过去,看秦毅还在甩手。
步的蹭了过去,“你还麻么。”
“嗯。”
“……”贺遥也不知道说点什么,最后只好拉过秦毅发麻的那只手,一边帮他揉一边拉着他往前走。
秦毅没有防备的被贺遥架住,不适应的侧过头看贺遥。
贺遥不好意思的用手一下把秦毅的脸打回正面。“看路。”
秦毅乖宝宝的说,“哦。”
之后两人就这么互相掺着一直往前走。
那动作别提有多暧昧了。
下车后,这里已经离图书馆很近了,而距离上课的时间也很近了,有不少同学陆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