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遥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站在周岩前面的档口,寸步不让。
周岩挪了挪脚,他往哪个方向走,贺遥就把那个方向牢牢堵住。
周岩被贺遥逼得无路可去,心烦气躁的掏着自己的口袋,结果摸出了一把锋利的美工刀。
贺遥看到美工刀,眼睛一缩。
可就是这么的一个眼神变化,周岩却观察到了。
他仿佛拿捏到了贺遥忌惮的点,推出美工刀的刀片,就那么在空中笔画着,“你走!”
贺遥确实有点顾虑,但是她更是气恼了。
马丹,到底谁做的不对?你擦了我的东西,害我做白工三天,你现在还拿刀片威胁起我了??
贺遥一想到这个,更不退了,牛逼你就砍,不砍不是中国人!
周岩也没料到贺遥这么光棍,只好拿着美工刀就这离他最近的桌面,划了一道。
锋利的刀刃在洁净一新的桌面上划出了毛骨悚然的声音,刺耳至极。
贺遥他们班上的书桌,都是由木屑压制成板的。在板子的最上面涂了厚厚的一层漆。此时锋利的刀刃就划破了这次漆,好看通透的漆面被划出了难看的痕迹。里面的木屑迸发出来,溅了一桌面。
周岩的想法很简单,就是想拿这个桌子吓唬贺遥,让她看看自己的美工刀到底多锋利。
可惜他千算万算,漏算了……这张桌子就是贺遥的……
贺遥张着大嘴,眼睛瞪如铜铃。
周岩看她这反映还以为她怕了,心里得意洋洋的等着贺遥滚蛋。哪知道贺遥二话不说,奔着教室一角的橱柜就去了,一会儿从里面掏出一把铁杆儿的扫帚,迎着周岩就来了。
啪嗒,一声,贺遥就把扫帚的一端掷在周岩的面前。
“不过了是吧?行,我就让你知道知道什么是不过了!”
贺遥眼睛大睁,眼内燃着一种特异的火苗,仿佛能瞬间把周岩吞没。
周岩不自在的打个冷战,这……这贺遥不是最怕事,动不动就气哭的么,这怎么跟疯了似的!
“来呀!”贺遥可不等周岩反悔。打狗棍法,让她用笤帚扫的虎虎生威!风啸之声响彻教室内。
周岩被她的笤帚打的东躲西藏,没一会儿,美工刀就被他一哆嗦掉在了地上。
贺遥看准地方,一脚就抢在周岩抢东西之前,一脚踢飞了美工刀。
之后嘿嘿冷笑的敲着笤帚,不怀好意的看着周岩。
周岩被她看的脖颈后面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不出五分钟,周岩就被贺遥用笤帚死死的压在了桌上。“说!干嘛涂掉我的板报!!”
贺遥人在盛怒之下,劲儿大的厉害,周岩被她摁的都快窒息了。只好求饶道,“我就是看你画的难看!你放开我!”
“我画的难看管你什么事么!”贺遥满头黑线,还是不甚理解,但是手下的劲儿已经放松了一些。
周岩感到压在自己喉咙上的扫帚离自己稍微远了点,狂跳的心脏也慢慢回归平静,也有了哭诉的劲儿“你画成那个样,你看着不难受,我看着难受啊!”
贺遥:“……说人话!你没事看这个板报干嘛,上课啊!”
周岩委屈道,“我不是被罚站了么!”
贺遥:……你被罚站,说的这么理直气壮真的好么???
周岩上学上的比较晚,一周多的课都没上,听课听不懂,作业不会做,回去无所事事,就打游戏。通宵打游戏之后就是第二天上课打瞌睡。
就这样,焦格华等一连串的老师都看他不顺眼,每天叫他起立罚站。
本来老师的意思是让他站在最后面,不让睡,必须看黑板。哪知这个死子就勾着前排同学跟他聊天。他不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