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赵忠信又看看张翎,心里怎么也不明白张翎怎么又变成大嫂了?
“去你的。”张翎趁人不注意,在赵忠信腰上狠狠掐了一把,瞪了赵忠信一眼就带着赵忠德、赵忠书等人下去了。
“申叔,辛苦了,您老请坐。”赵忠信见张翎等人出去后对申世袭说道。
“忠信,我没事,不辛苦,今后你不必申叔叫了。”申世袭说完站起身来,躬身施礼道:“世袭见过主公。”
“申叔,你这是干甚么?,您老作为忠信的长辈,怎能如此?折杀忠信了。”赵忠信连忙扶起申世袭说道。
申世袭摆摆手说道:“家有家法,国有国规,没有规矩,怎能成方圆?虽主公从前是世袭的子侄辈,可那是从前,现在情况不同了,上下尊卑之礼不可废。”
从前赵忠信只是破虏军苗清手下一员将领而已,可现在情况不同了,这支军队是赵忠信一手带出来的,手下均是其心腹,从赵忠信只用黑旗军旗号而不用破虏军旗号就看出来,赵忠信是不想再与从前的破虏军有甚么牵连了,或者说赵忠信铁了心想另立门户了。
这也难怪,谁愿意将自己一手打造的军队拱手送人的?况且目前苗清已死,苗清手下将领死的死,散的散,这个时候不以赵忠信为首以谁为首?申世袭是个知趣的人,自问自己也不是这块料,若不知趣还是从前那么称呼,那赵忠信的那些如狼似虎的手下还不把自己这把老骨头拆了?
更何况,目前赵忠信之名已经响彻大江南北,已经名扬四海了,这样的人才适合统领一支队伍,这样的人今后振臂一挥,才有可能有人望风景从。
“主公,这也是苗大帅生前的意思,苗大帅生前亲口对世袭说过,说他死了以后,就命我等以主公为主。”申世袭随后说道。
“大帅他真的已。。。”赵忠信问道。
申世袭点点头道:“消息肯定没错,大帅死在了金人的狱中。”
“这是怎么回事?苗大帅没跟你们在一起吗?他怎么会落在金军的手中?”赵忠信问道。
申世袭脸呈现悲伤之色,叹了口气道:“其实苗大帅他。。。他早存死志了,当时突围的时候,大帅他不听世袭的百般劝阻,一意孤行亲自率军诱敌,以护送老营顺利突出金军重围,结果这是这样,大帅他最后落入了金军手中。”
“还有件事,主公你应当知道,就是苗大帅他。。。他早已知道了宋朝廷毁约,拒不接纳我等了,这封书信,你看看罢。”申世袭说完将一封书信递给了赵忠信。
“甚么?”赵忠信大吃一惊,接过书信细细的看了一遍惊道:“黄温的书信?黄温他现在何处?”
“没错,就是黄温的书信,黄温至到兴元府后除了这封书信,就没有他的任何消息了,不过据世袭估计,黄温他也应该是凶多吉少了。”申世袭答道。
“既然如此,既然如此,苗大帅他为何还要一意孤行的南下,为何还要派我等出去诱敌?吸引金军主力,要知道出去三支兵马除了黑旗军之外其他两支都已全军覆没了,黎择军更是兵败身亡了,我黑旗军也损失惨重,有多少兄弟永远长眠在了河北之地啊。”赵忠信怒道。
“主公啊,当时的情况除了突围南下,还有其他路可走吗?除了降金之外,还有其他办法吗?”申世袭也大声反问道。
赵忠信默然。
三彪等人听到屋里闹了起来,都在院门口探头探脑的看着。
赵忠信摆摆手让三彪等人出去。
“苗大帅的意思是想护送老营那些普通百姓顺利南下归宋,当时大帅的想法是宋朝廷不肯接纳我破虏军,这些普通百姓总会让他们过去罢?可没曾想,宋廷竟然,竟然连这些普通百姓都不让过关,将他们置于金军铁蹄之下,而不管不顾,真是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