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迢迢来到这里归我大宋,为何要将他们拒之门外?”吴璘说道。
张图兴冷笑的说道:“难道朝廷的‘南人归南,北人归北’吴节帅忘了吗?”
吴璘气的忍不住笑出声来:“哈哈,好一个‘南人归南。北人归北’,我也是北人,万相公也是北人,连皇上都是北人,你让我们归哪里去?”
吴璘陇干县人,万俟卨开封阳武县人,赵构不说了,出生在汴梁,都是地地道道的北方人。
“大胆,此话若传到皇上耳朵里去的话,吴节帅这官也许就做到头了。”张图兴呵斥道。
吴璘一时语塞,气的满脸通红说不出话来。
张图兴叹了口气道:“其实我也觉得这些百姓着实可怜,可有甚么办法?这其中若混杂一些河北乱匪,这关不是危险了吗?”
“张通判,这个好办,让他们进来后,本帅亲自逐一甄别,必不会发生大人所言之事。”吴璘说道。
两人正在争论中,忽然关下百姓发一声喊,都往四散逃去。
“金军来了,金军来人。”
关上众人闻言就朝远处看起,只见仙人关远处尘土飞扬,马蹄声声,直向关前扑来。
“果然不出我所料,吴节帅,你看看罢,若刚才开城门的话,这后果不堪设想啊。”张图兴得意的说道。
吴璘不语,细细着观察了一阵子后说道:“张通判,不过两三千金军而已,我亲自领军出关,定将其杀个干干净净。”
“吾节帅,你在想甚么?不说现在我圣朝与那金朝已签订了合议,不可刀兵相见,就说这里若金军大队人马跟在后面趁我等放这些人进关之时,趁机抢关,你又该当如何?”张图兴得摇头晃脑的说道。
还真让张图兴说着了,当初金军确实有这个意图,可目前在赵忠信的袭扰之下,金军已放弃了这个企图,转而全力围剿赵忠信。
这些少量的金军铁骑是来劫掠这些普通百姓的。
只见这些金军铁骑冲进普通百姓的人群之中大肆砍杀,关下的百姓顿时哭声一片,向四周逃散,可怎么能跑的过金军铁骑?顿时许多百姓被砍死在护城河之外,护城河之上刹那间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地上流淌的鲜血染红了整个护城河
“申大人,让我带人上去跟金狗拼了。”成烈怒目圆睁,就要率人上去厮杀。
申世袭连忙拉住成烈道:“不可与之硬拼,先护送这些百姓上山,再图后举。”
经过一路厮杀,成烈手下也就剩数百人了,而且个个带伤,不但如此,他们已断粮好几日了,这样的话,如何是这些如狼似虎的金人的对手?不不如边战边退,掩护这些百姓上山。虽说仙人关附近的高山峰峦雄伟、陡峭入云霄,若爬上的话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况且都断粮数日了,爬的动爬不动都成问题了,可也总必死在金军的屠刀之下强哪里去了。
成烈闻言率部上前,边跑边喊道:“都跟着申大人上山,都跟着申大人上山。”
说完就率三百余残兵迎着金军厮杀起来。
可惜的是,双方实力相差实在太过悬殊,只片刻间成烈手下接连被金军劈下马去,死伤过半,成烈也是满身是血,可仍在拼命与金军死战。
这在此危急时刻,忽然仙人关城门大开,一彪人马在一员豹眼黑须猛将率领之下冲出关来。
这员猛将大声喊道:“父老乡亲们,吾乃董晟是也,快快入关,吾来挡住金军。”
董晟御营军教头,因得罪万俟卨而被发配到了边关戍边,这日见关外百姓被金军疯狂砍杀,于是实在忍不住率本部兵马斩关夺门,打开城门。
张图兴大怒,指着董晟大骂道:“逆贼,竟敢不遵将令,来人,速速捉拿此贼,快快抢下城门,紧闭城门,谁再敢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