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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秀峰山回来后,季小涵明显的和逸潇他们疏远了。老墨自己单独约过季小涵两次,但她都以单位有事要加班为由拒绝了。最后,老墨自嘲的说:自己和季小涵的领导真是太心有灵犀了,每次要约她时,她的领导总会安排她加班,步调都能保持到完全一致。

    其实,季小涵自从那日回来后,心中便被一种患得患失的情绪主宰着。有时候,手里明明在做着事,思绪却不知道跑到了哪里,等到蓦然惊觉,竟然又觉得有一种淡淡地忧伤。这种忧伤却又不能为外人道,只是一味的隐忍着,一味的装做若无其事。

    就这样开始偷偷的思念一个人,明明近在咫尺,却又是远在天涯。有时候,不经意遇上了,她也只是装作淡淡地微笑。然后打个招呼,过后却又有一丝丝惆怅,然后期待着下一次相遇。

    这种感觉让她体会到一种忧伤的幸福,爱情向来是一个人的事,她怎么会如此幸运。一向粗枝大叶的她开始喜欢托着下巴发呆。无聊的时候用笔在纸上无意识的乱画着,过后看到上面横七竖八的写着一个人的名字,让她觉得触目惊心,然后慌乱的将纸柔成一团。

    以往睡眠好的象猪一样的她竟然接连好几个晚上开始失眠。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夜越深越清醒。初秋的夜静谧的能听见树叶落下来的窸窣声。季小涵开始的时候总是闭着眼睛,强迫自己睡。最后还是睡不着,她也不再勉强,干脆大大的睁开了眼。

    她的床正对着窗,窗帘是柔柔的粉色玻璃纱,月光明亮的晚上,外面景色历历入目。秋天的月色本来就带着一点清冽。看在她眼里,树木黛色的影子影影绰绰摇曳在窗帘上,徒然升起一分伤感。

    有一晚,她依旧无眠,正捧了一本书看着,很静的夜里,突然传来一阵低低的吉他声。在她还在读书的时候,也许是受了当时摇滚派的影响,学校里的男生们总是每人怀抱一把吉他,声嘶力竭的边弹边唱。但是,同样是吉他奏出的曲子,这首曲子却摒弃了浮华,多了一点古筝才有的行云流水和洞箫的萧瑟。她不知道弹奏的是什么曲子,只觉得此时的琴声透过这静谧的夜,传在她耳朵里,带着一点压抑的忧伤。

    窗外的月亮圆润如水,斜斜的挂在黑丝绒样的空中,几颗稀疏的星星缀在圆月周围,明明灭灭。

    有什么人能够在这样一个夜晚弹奏一首如此清幽的曲子呢?让她这个对乐曲一窍不通的外行都听出他是寂寞的。又是一个红尘中孤独的灵魂。她静静的躺在床上,听了好一阵,渐渐开始有点好奇。初秋的夜晚虽然没有冬天的夜晚寒冷,但仍有几分薄凉。借着窗外月光,她掀开盖在身上的棉被,摸索着穿上拖鞋,在浅粉色睡衣外面加了一件白色开司米大披肩。

    这条披肩是去年冬天母亲手织的,大朵大朵的菊花图案,下面用同色开司米做成流苏。披肩虽然薄,但是十分温暖。

    她轻轻打开门,才发现,琴声正是从葡萄架下面传过来。初秋葡萄已经开始落叶,但是并没有落完,葡萄架没有被葡萄叶遮满,月光透过葡萄架投在地上,也照在架子下面那个人的身上,清澈剔透,整个世界宛如水晶宫一般。

    逸潇没有回头,眼睛看着前方,只顾弄着手里的吉他。她看见他修长的手指在五根琴弦间游走,轻轻的琴音如水一般流淌,和着清婉的月色,大珠小珠落玉盘般灵动。

    站了一会,季小涵首先打破了沉静“逸潇哥哥,你吉他弹得真好?”

    似乎早就知道她在身后,逸潇并没有吃惊,但转过脸来看见她的一刻,他仍旧愣了一下,突然就想起前不久刚刚看到的白色的睡莲。也是这样静谧的夜晚,也是这样的月光。那朵睡莲就开在池塘里,纤尘不染。他笑看着她,“看来我吵到你了。”

    “没有,”季小涵老老实实的说,“我只觉得琴声忧伤,就出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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