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姨,陈姨”季小涵喊了半天的们,见门不开,又敲起了邻居陈阿姨的门。
这回很快有了回音,“来了,来了”陈姨洪亮的声音由远及近的传了过来,双扇朱红的铁门打开了一扇,露出一张和蔼的脸。“晓涵,快进来。”
“不了,”季小涵拒绝,“逸潇明天要出差,忘记把身份证带上了,打电话来让我把身份证给他送过去。”
“哦,那你今天回来吗?”陈阿姨关心的问。
“我今晚就不回来了,明天回来,麻烦陈姨晚上帮我屋里听着点声响。”
“这不怕,你们明天慢慢回来,家里不用担心,我和你李叔叔会帮忙看着”话刚说完,陈姨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哦,对了,我和你李叔叔今儿早上到乡下去买了点花生,这回估摸着已经煮熟了,你带上点,乘热吃。”
不待季小涵推辞,陈姨已经转身进了屋里,不一会就装了一大袋煮花生拎了出来。花生刚刚从锅里捞出来,还冒着腾腾的热气。
“这两天天冷,要给嫣然多穿件衣服,不要冻感冒了”陈姨一边将花生递给季小涵,一边嘱咐着。
尽管从陈阿姨家出来之后,季小涵就带着嫣然去了车站,但因为很久才搭到车,到了林逸潇的宿舍,仍旧是下午三点多左右的光景了。
季小涵用钥匙开了门,半年时间没有来了,屋里的陈设还和以往一样,墙上挂着的吉它布满了厚厚的灰尘,卧室门框上的风铃也蒙了一层灰,窗外的阳光正好照在上面,被灰尘蒙上的风铃隐隐看的出来原本浅紫的本色。
季小涵将嫣然放在沙发上,顺手将一个靠垫拿过来放在嫣然前面。才挽起袖子开始收拾屋子。
结婚之初,季小涵和林逸潇就一直住在这里,那时候季小涵刚刚辞了工作,做起了幸福的全职太太。每天,逸潇上班去后,季小涵打扫完屋子,总会坐在窗台前看书。
小屋在一楼,客厅光线不是很好,逸潇特意买了张书桌放在卧室的窗前。季小涵坐在床上就可以在书桌上写字。季小涵喜欢菊花的香味,逸潇就从单位外面的花台里挖了菊花的根插在小花盆里,待到秋天,竟然也开出了黄灿灿的菊花,满屋淡淡的药香。
简单的打扫完卫生,季小涵才将那串紫色的风铃轻轻取下来泡在温水里。这串风铃是逸潇送给季小涵的第一件礼物,从结婚后,季小涵就将它从自己的闺房中带出来挂在卧室的门框上,夏天,穿堂而过的凉风将风铃四根晶莹的长管吹得相互碰击,发出清脆的叮当声,这听在午睡后昏昏醒来的季小涵耳里,恍如天籁。
风铃沾上了太多的灰尘,有的变成油腻腻的一块,紧紧贴在长管上。季小涵拿了块细软的抹布来回擦拭着。擦中间的接缝时,中间的木牌掉了下来。
这串风铃由四根参差的长管组成,中间垂下来两块心形的小木牌,上面分别写着天长和地久。记得当时逸潇将风铃买回来的时候,老墨正好撞见了,嘴里还自顾念着:只怕是天不长地也不会久。逸潇和季小涵也不跟他计较,全当没有听见。
其实季小涵一进门的时候已经发现屋里还挂着一串白色小贝壳和海螺做成的风铃,独占着客厅窗台边一个角落的位置。这串风铃有着s型的造型,与季小涵手中精巧的风铃比起来,显得霸气却粗陋。
季小涵喜欢精致或是简单的东西,在季小涵的印象中,自己从来就没有买过这样一件东西。
嫣然出生后,逸潇将季小涵和嫣然从医院接了回来。但是,像所有新手的妈妈和爸爸一样,在最初的兴奋之后,两人面对着随之而来的一大堆问题,常常弄得不知所措。
最先要应付的是嫣然的吃喝拉撒。为了一家人的生计问题,逸潇仍旧照常上班,照顾嫣然的担子自热而然落在季小涵身上。季小涵恨不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