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上回说到的地方,老路的老婆想起今天步启的手指头受伤了的是,便告诉了大昌。大昌问:“严不严重?”
“瞧着都砸的黑青黑青的了,这会子这年轻人做事情都不能稳稳当当的”老路媳妇说到。
“砸了手问题不算大,别整出什么大乱子来就行。”路大昌说,“前阵子祁县那边安装钢架的时候,工人没留心就把铝梯压到电线上了。人在梯子上踩着,电线压断以后电流直接顺着梯子把人就电下来了!现在还在县医院躺的了,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这样怕?!”路的女人惊讶的问。
“可不是么,工地上干活的地方脚底下都是乱糟糟的。稍微不操心就得磕着碰着。前阵子他们祁县那边出了事以后,我让陈洋和步启把身份证给我,去给他们买了份保险。这事交给刚子去办了,也不知道现在弄好了没。也不说来个电话”
“天天就知道打麻将,还真别太指望!”媳妇说,“昨天收工后回来,招呼也没打扔下钥匙就跑了。步启手砸了他可能压根都不知道。”
“刚子不是认识的人多么,想着他办应该快。再说我又要去上海根本没时间自己跑,你呢!你家里能走得开?”大昌问。
“也是。要是这会儿保险办好了,受伤了这种情况管报销吗?”媳妇说。
“砸着手?才不管呢!估计手掉了管,还得怀疑是不是你自己故意弄掉的。保险公司就是叫你买的时候说管着管那,你有了事去找他们,拿着保险单上的蚂蚁大字的条条框框再告诉你这种情况不管,那种情况也不管。”
“那还买它干啥?!”路的女人不解的问,语气里带着些许的愤慨。
“我是怕,你说万一要出个祁县那样的事情”老路认真的说,“这种东西有了人命关天的事时,还是有点用的。再说也没多少钱,权当买个安心呗,谁没事盼着自己出事呢?”
“恩恩。”
“不耽误干活吧?苏步启的手。”大昌问。
“应该没啥大问题。”
话说着说着,就到了目的地。回到家的时候大概已经是夜里十二点多,孩子都睡了,陈洋和步启的屋子也黑着灯。两人也轻声慢步回到屋里睡了。
步启晚上简单吃了几口饭,上了药回屋里早早躺下并睡不着。和陈洋说了会儿话,谈起以前上学的时候,那时候的老师、同学和姑娘,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陈洋坐在床边洗脚,步启靠着枕头倚在床头抽烟。又说起老路该快回来了,又说起刚子。零零碎碎的话题,聊着聊着就睡着了。
只是到了凌晨两三点的时候,步启醒来找药。他被痛的十分煎熬,事实上从第一次睡着以后,已经断断续续醒来三四次了,每次睡最多半个小时。
手指尖深一下浅一下的疼着,偶尔不小心碰到被子便是火辣辣的。前几次不太疼的时候就继续睡下也没起来,怕吵到陈洋。
这一次疼的很厉害,只好起来,躺不住了。
“睡不着么?”陈洋也醒来了。
“太痛了。”步启紧紧抿着嘴皱着眉头。
“这个指甲,怕是得掉下来。”陈洋拿过药来撒着,步启右手紧紧握着中指。
“这药管用吗?”陈洋问,“不行的话明天去镇上瞧瞧。
“感觉好一些,不用麻烦,挺两天应该就好了。”步启说,“好了,快睡吧。”
陈洋和步启躺下,没有关灯。他俩都没睡着,一直失眠到第二天一早太阳升起,老路过来屋子外面敲窗户。
“洋!步启!起啦!吃饭开工。”屋子外传来老路熟悉的声音,又是崭新的一天。屋外阳光明媚,看起来不错。
老路媳妇和往常一样准备好早餐,和恒儿坐在小桌子前等着,然后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