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梭从大学毕业后已经赋闲在家两个多月了,这段时间是他自高考备战以来最难过的日子。他离开老家在a市里合租了间公寓,几次找工作都不太顺利,兜里的钱已经捉襟见肘,又拉不下脸再问家里要,这一天秋风吹得紧,他蒙头在被子里赖着不起,满脑子都是烦心事。
钱钱钱。
室友是个朝九晚五的上班族,今天虽然是休息天,但听说是和女朋友出去约会看电影去了,留陆梭一人在家更是百无聊赖,他在床上打了几个滚,发出了意义不明的叫声。
就在他自己和自己发着牢骚的时候,客厅里忽然风声大作,陆梭心想自己刚才去客厅倒水喝的时候明明已经把窗关上了,怎么还有风灌进来?于是他把被子甩到一边,穿上睡衣踩着拖鞋开门而出。
窗户果然大开,呼啸的秋风灌进了屋子,吹得陆梭打了个寒颤,他把睡衣紧了紧,就要过去关窗,正走到窗边,一阵大风猛得灌了进来,一张白乎乎的东西随风而入,正贴在陆梭的脸上,把陆梭推了个跟头,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陆梭人一倒地,风就了下去。
他吓了一跳,以为是风吹了张卫生巾进来糊了自己一脸,连忙把那白乎乎的东西从脸上扒拉下来,揉作一团丢到垃圾桶边上,然后起身摸了摸摔疼的臀部,一瘸一拐的上前把窗户锁了起来,一边还抱怨着:“真是人倒霉了喝凉水都塞牙缝,在家里带着都能摔跟头,还能被卫生……”
陆梭忽然呆了一下,心道不对啊,我住在三十五层上,什么卫生巾能飞到这么高来?难道真是夜用有护翼型……有护翼也不是有翅膀啊!
他关上窗,瘸着腿走到垃圾桶边上捡起那张白纸,将团状的白纸摊开——什么也没有写着,果然是一张白纸。
不过说来也怪,这白纸被陆梭揉了又揉,摊开后居然一点褶皱都没有,陆梭把白纸又揉了一遍,摊开后还是平整如新,丝毫看不出一点旧样。
他双手搓了搓纸面,觉得质感和普通a4纸没什么区别,他对这张纸来了兴趣,一番试验过后,发现无论是用水泡、用火烧还是用剪刀剪,都不能对这张边沿不规则的纸造成任何伤害,它虽然摸上去是一张普通的纸张,却要比牛皮还坚固。
陆梭犟脾气被搞了起来,他就不信自己拿这破纸没办法了,一气之下,吐了口唾沫上去。
“喝~呸!”
唾液沾在白纸上,黏糊糊的一坨,陆梭自己看了都恶心得不行,正准备用餐巾纸把口水擦掉,忽然手里材质特异的白纸忽然亮了起来。
白纸发出微微的亮光,把陆梭吓得不轻,一松手白纸掉在了地上,他脑海中突然响起一个不男不女,没有感情的声音。
“宿主体液分析中……体液分析完毕……宿主确认……陆……陆梭。”
“谁?谁在说话?”陆梭见了鬼一般,挣扎着远离地上的白纸,连滚带爬退到了厕所门前,但脑海中响起的声音却没有因为他的远离而有丝毫变化,它仍旧是那冷血无情的说道:“宿主解析中……宿主胎体确认……寻宝模式开启……”
一连番灵异现象把陆梭搞懵了,他不停地想着刚才听到的词汇:宿主、凡人、寻宝……
“等会儿,难道说……”他忽然惊醒过来,慢慢从地上爬起,“我捡到好东西了?”
他压抑住心中的恐惧将白纸捡起,上边的那一团唾液已经消失不见,白纸就像刚才的测试一般,没有任何变化,似乎世界上没有任何东西能改变它。
除非它自己有了变化。
比a4纸略大的白纸在陆梭手里收敛了光芒,然后在它纸面的正中心,亮起了一个带箭头的光标。
以光标为中心,纸面上出现了密密麻麻的线条,这些线条纵横交错,层层叠加,居然瞬息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