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怎么都没有想到她前世与他的缘分竟是由此而起!原来他与她,从来都是孽缘。
她心生悲凉,“你如愿了!她后来果然处处想讨你欢心,而你对她冷漠淡然,让她受够了被人忽视的痛苦感受。”
“是,我对她忽冷忽热,让她搞不明白我的心思,让她患得患失,受尽心头煎熬!”他承认道,忽却又抬眉看她,他说,“但这就是我想要的吗?我无数次这样问自己,是吗?如果是,那为什么我总感觉我的心还是那样不舒服呢?”
“后来我明白了是因为愧疚!是那愧疚之心让我的心不舒服。她母亲是她母亲,妧儿是妧儿,我不该这样对她!而且她的母亲一生什么都不知道,可能到现在也不知道我父亲喜欢她!我觉得我母亲无辜,可她的母亲又何尝不呢?那妧儿何尝不是更无辜?我有何资格这样待她?”他皱着眉反问道。
“总算你还有些良心未泯,知道反省自身的问题了!也真是不容易!”她说。
“呵呵,这话里是有两分夸我的意思吗?”他笑问,继续说道,“虽如此说,但我还是不能全都放下!于是我开始有意回避她,不见心就不会起,魔障自然也就不会生。那时我心想让我们就这样两下安好,走完这一生也不错。可奈何,苍天似乎都不许这样。我躲着不见她,我想放过她,她却总是主动要来找我,还借彩桃的口说要约我一起出门走走。”
“我本就烦躁,心想就出去走走,看看可能让外面的美景疏解我的心胸,让这一切的恩怨都随流水东去算了。可是玉软却出现了。她的心思昭然若揭,我一眼便看穿她的故意接近伎俩。那时我就想这可能就是天意啊,是天意不让放下,要让玉软来代替我继续一切下去啊。”
什么天意,不过还是他的不肯罢了。他的内心深处不肯放下,不肯轻易罢休,所以看外物的一切都用自己的私心来解释,来投射。
“所以你就做出了鼓励的姿态,看戏一般,让玉软一点一点刺激她,伤她的心?”她冷笑道,“这样安慰到你的心了吗?”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也并未如自己原先所想的那样痛快高兴。所以我对她说,可要遣玉软走?可她不点头,她说都随我的意思。我恨急,更恨急她这样的性子,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可这只羔羊连叫都不愿意叫两声,只会温顺的看着我说好。什么意思,是为了衬托我的残忍无情吗?”他蹙眉叫道。
“难道不是吗?”她反问。
他不说话。只是又拿起桌上的酒壶,将里面剩下的酒都喝完了。而后,他又唤彩桃再拿一壶来。彩桃看看与平时不大一样的他,又把目光移到了她的脸上,征询意见。她对彩桃点了点头。彩桃这才去了。
这时他却突然的看着她,有些期待又有些的不甘问她:”你是不是听我说完这些会很恨我?“
这话很突然,问得她有些不措。她恨他吗?原来她曾以为的他与她前身美好的相遇原来根本就是一场梦。他与她,其实一开场就是带着恩怨与阴谋才相逢的。她想到此不觉就笑了,是啊,这世上哪儿有那么多美满又美好的爱情?
”我恨不恨你对你有这么重要吗?“她轻叹口气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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