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舟卖个人情给上万名村民呢?再说,我也会感激你的让利义举的!”
他冷哼一声,率先离开,感觉受了很大不公似的。
等我走去,规划组早已铺开测绘图纸,开始逐一测算工程体量,财务组也不停做着记录和核算。
我怕打扰到他们,悄悄带走了干爹、俞则成和张守诚,让他们去确认三处地块,想马上搭建临时帐篷,免得三个工作组在这里挤成一团受外界影响。现场只让林泉负责给他们添茶,请干妈和凤霞慢慢准备大家的午饭。
听说教学点有一名老教师在闹情绪,我和朱志刚赶去做进一步的劝说和动员。
这位老师姓徐,快到退休年纪,脑筋有些僵死,不同意搬迁,更不想去鸡窝村上课,问他又不说具体原因,好像故意找茬反着来,连校长都没办法说服。
我见到徐老师,就开始劝说,把新建俞王小学的重要性和紧迫感说了一大堆,但最后他还是摇晃着脑袋,根本没听到一样。
我只好退让一步,把村里面的一些真实情况慢慢说给他听,从村情现状一直到失辍学生的教育管束问题,从县里面的态度一直到村民对接受教育的渴望态度,从最近的投资计划一直到县财力的紧缺问题,啰啰嗦嗦说了一大堆,最后终于说服了这个比较固执和孤僻的老师。
临出校门,校长追出来,握紧我的手,带着感激的表情说道:“许主任,我替全校教职工和全体学生感谢你,临退休还能搬进新学校,这是我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你放心,我会全力配合村上工作,尽快安排搬迁事宜,绝不耽误项目的顺利实施。”
我也深受触动,淡笑着说道:“校长,您别这么说,我只是跑了下腿,你们应该感谢最近常来村委的苗县长,在他的奔走和协调下才有了今天的结果,好,您先忙,有空我再过来看看。”
这位校长饱含热泪,一直送我到了村委门前,不停说着感谢感激的话。
随后,我和朱志刚又接连察看了三块临时帐篷选址,听干爹他们说,当事人并无意见,目前最紧要的是就是确定租期和价格。
返回村委后,我找规划局副局长了解情况,他说目前土地租赁市场有些混乱,城郊土地的价格略贵一些,每亩每年的租金约三千元,乡镇街道附近的约两千元,农村土地最多只有一千元,俞王村这里没有水浇地,价格又要低出不少,建议定为五百元,不占用农时租期以三个月为宜。
我借鉴他的说法,但想最大限度给村民争取利益,实行一刀切,统一给予一千元补偿。俞则成出租土地稍多一些,将近一亩,林泉和凤霞两家的地块都超出半亩,都得了一些实惠。
我把这个想法汇报给龙书记,他有些犹豫,似乎嫌给的高了,但最后还是同意了。龙书记同意,秦镇长自然不会反对。
租期和租金的事都解决了,接下来就是搭建帐篷的事,我不想插手,只对俞则成说,虽然是临时用的简易帐篷,但一定要确保质量,还要严防安全事故的发生,限期一周内完成。
午饭后,我们又分组去了四个村,和村社干部一道,为每家每户规划引水路线,水务局工作人员提出了挖掘管道的具体要求,高低宽窄都有明确标准,到节点的管道由工程队负责挖掘,从节点到社的管道通过以劳代资解决,从社到户的管道由本户负责,实行统一验收统一埋设。
问题随之而来,哪些户符合以劳代资条件?换句话说就是不用掏钱只出人工就行的那种,四个村牵涉同样的问题,而且比较普遍和突出,那些家境贫寒但劳动力多的农户都想参加,相反有些家境好但缺乏劳力的农户反而想以资代劳,连到户的管道都懒得挖。我们大概做过估算,前者的数量远远大于后者,根本难以匹配。
当时我们都不敢说,只有等工程预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