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来过咱们村,我带过来看看你们。”
“喔,是县里的大领导呀,快进家里坐坐,丫头正在做午饭,你们多少吃一些,走这么远的山路一定累了,快进去歇歇脚。”
苗县长一边跟她往门口走,一边询问:“大姐,家里都有什么人呀?”
“公婆三年前相继离世,掌柜的农忙过后就去县城打工,一周才来一次,家里只有我和两个女儿了。”
“哦,你家是两女户呀!应该享受到有关的计生补贴了吧?”
“享受了,每月一百多的补助,能垫补一下家里花销,既然领导是从县里下来的,我想反映一些情况,不管有没有用处,说出来才觉得好受一些呢!”
“呵呵,你说,应该是有用的。”
女主人很快把我们引进正房,让座到有些陈旧但很干净整齐的木质手工沙发上,小声朝院外喊叫:“小雪,家里来客了,快倒茶过来!”
我和苗县长急忙劝阻说在村委喝过,待会就要走的,不用麻烦。
但女主人不肯,很快叫她十二三岁的小女儿倒上了两杯糖茶,还催促着快去准备午饭,不管我们怎么劝说都不听。
我和苗县长面面相觑,只好坐下来等她反映情况。
女主人在铝制简易茶几前坐下,对我们说道:“苗县长,许主任,其实也没啥特别的情况,只是听说村里马上就要实施人饮工程,想着要收钱还要出人力,就觉得有些为难。我们家的情况有些特殊,大女儿马上就要招赘,掌柜的因为这个才没日没夜出门挣钱,年底肯定要花大钱,虽不知道这次会收多少自筹款,但千儿八百的实在交不起呀!”
听到这话,我有些紧张。
苗县长看了看我,问她:“大姐,你对这项工程怎么看?心里有什么就说什么。”
女主人有些着急,慌忙起身,对他解释:“领导不要误会,我对这事举双手赞成,只是希望县里能给予扶持和照顾,这样我们就能少筹些钱了。我和掌柜的算过,每家每户至少要上缴两三千块,这还不算投劳的任务,家里要花大钱,实在不行就只能咬咬牙缴清了。”
苗县长笑了笑,说道:“大姐放心,县里已经拿出一部分钱用于补助人饮工程,估计涉及村民自筹的钱不会太多,县上资金短缺,这部分钱还是从四处匀出来的,等挨过这两年就好了。”
“这个我听掌柜的说过,县里没钱,干部工资都是隔月才发,不管有多少,只要补助一些,咱就能少交一些,唉,说句实在话,大家都不容易,最苦就是许主任了,一来就没歇过,听说还是外地城里面的姑娘,已经有一月没回家了,如果像她好心的干部能再多一些,咱县里也不会穷成这样!”
“大姐,你大女儿今年多大了,怎么不见人呢?”苗县长和她攀谈起来。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按理说该招赘的是我小女儿,可她总喊着想出去,这不给小霜寻了门亲事,腊月就要办喜事,到那时也够十六岁了。”
“什么,才十六岁就要结婚吗?这能领到证呀?”苗县长一脸惊愕地问。
我早听说过,所以并不觉得有多惊奇,已经见惯不怪了。
女主人苦笑道:“不瞒领导,咱们这里穷,男的讨不到媳妇,女的嫁不出去,我家小霜还算幸运的,她爸在县城打工,经工友介绍,才促成了这门亲事,否则的话,以我们家现在的条件,哪有人敢娶呀?”
“这又是为什么?我听过男的打光棍,到这里,怎么连女孩都嫁不出去了?”苗县长一脸的不解和迷茫。
“这是明摆着的,咱这里条件艰苦,连吃水都成问题,再者说人多地少靠天吃饭,夏秋季节还好一些,一到冬春季节,到处冰天雪地,一出门能把人给活活冻死。治安也不是太好,男的外出挣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