龟兹王妃的帐篷中,远比常人想象中还要华丽的多。
帐篷里充满檀香、药香,香的几乎令人透不过气来。
珍珠罗帐里,龟兹王妃半倚半卧,仿佛弱不禁风。虽隔着纱帐,她看起来仍是风华绝代,不可逼视。
帐篷忽的被一阵清风掀开,两名侍女诧异的望去之际,白影一闪,便射入帐篷之中。
嗤嗤!
李君逢曲指连弹,风声骤响,不待两名侍女多做反应,已被劲气弹中穴道,眼眸一番,眩晕了过去。
“这是什么声音,阿月,阿玲。”
两个侍女倒下的声音,似乎惊动了龟兹王妃,从罗帐里传来一个清冷的声音。
“王妃你好,在下李君逢冒昧来访,失礼之处,烦请王妃见谅。”李君逢肆意的打量着罗帐中的一切,又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龟兹王妃似乎吃了一惊,又很快恢复过来,说道:“原来是李公子,残病之声,不能下床迎接,盼公子恕罪。”
李君逢笑挥了挥手道:“没事,我并不在在意,原谅你的无礼了。”
龟兹王妃道:“……”
她迟疑的片刻,才道:“那不知公子到此来,所谓何事?”
李君逢道:“我倒此处来,只是想要告诉王妃一件事。”
龟兹王妃道:“公子请说。”
李君逢笑道:“我杀了你的儿子,恳请你能够原谅,当然,问题不大,不原谅也没什么。”
龟兹王妃楞了一下,便道:“公子说笑了,我只有女儿,并没有儿子。”
李君逢道:“可无花却告诉我,他是你和天枫十四郎的儿子啊。”
龟兹王妃脸上掠过一抹讶色,便漠然道:“什么无花,什么天枫十四郎,我不知道。”
李君逢道:“王妃何必自欺欺人,这件事我本已有十足把握。更何况,王妃承不承认,意义却也不大,我倒此处来,便只是为了取走王妃的性命罢了。”
龟兹王妃先是沉默片刻,便掀开纱帐,走了下来。
她双瞳剪水,云鬓微乱,面上还带着三分病色,却平添了几分娇艳。看起来年纪虽已不小了,却仍是艳光照人,天姿国色。
李君逢直直的看着她,拊掌笑道:“石观音不愧为石观音,无论何时何地,扮演成什么样的人物,总是会以最美丽的姿态呈现出来。”
石观音盈盈一笑道:“多谢公子称赞,只是不知道公子为何会知道奴家的来历。”
她化身龟兹王妃,暗中谋算龟兹国,这件事便是无花也不知晓。
李君逢一脸认真道:“只因为我通达天机,知晓天下世事。”
石观音仔仔细细的盯着李君逢,瞧了好片刻,才噗呲一笑道:“公子这笑话倒是不错。”
李君逢却也不想说太多,忽的拍出一掌,速度其块,宛如闪电一般,掌力更是汹涌无比,如怒涛,如火山。
那石观音身形骤然一退,竟然轻轻巧巧的躲了过去。她叹息道:“公子为何一定要出手,要知道,我若真的动起手来,公子便没有了活路,又何必如此着急投胎。”
李君逢笑道:“哦,你对自己的武功倒是有信心得很。”
石观音笑道:“自然是很有信心。”
她长袖飞起,如出岫之云,飞扬活动,在一刹那间,就已变化了七八种姿态。
她每一种变化都蕴含着致命杀机,可看起来却仿佛是一个风华绝代的舞姬,在心情最愉快的时候,随着最优美的乐声偏偏起舞。
无论是谁,见了如此美妙的舞姿,纵然不会意乱意乱情迷,心情也会越快起来。
而若是心情一放松,那么无形的杀机便会变成真正的杀机,要了对手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