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外,白云落处,一条溪,十数间草屋,宁静而安详。
因为这里的云洁白而富于变化,村子因而得名白云村。
村中一共十六户五十二口人,祖辈都是庄稼人,虽不能大富大贵,却也衣食无忧。
村子,所以整个村子的人都是沾亲带故的,要是谁家发生点什么事,很快整个村子就会人尽皆知。
这几日人们茶余饭后谈论的话题都是一个叫李大牛的本村人,言语间满是羡慕。
李大牛是土生土长的白云村人,因为父母死的早,所以他是吃着村里每一家的饭长大。
感念村子里人的恩情,所以谁家要是什么事情,李大牛都会第一个赶到,脏活累活他都抢着干,所以在村中的口碑一直很好。
如今娶了媳妇,有了一个虎头虎脑的儿子,日子过的也算是有滋有味,之所以成为村中茶余饭后的话题人物,还都是因为一块他从自家田里挖出的一块黑色的令牌。
李二牛问过村里人,不是村里人丢的,就拿到了城里的当铺当掉了,谁知道那么一块普普通通跟石头一样的牌子居然当了五十两银子,他一辈子都没有见过那么多钱。
那天的情形,他至今还记忆犹新,就像做梦一样。
他原本没有对这令牌抱太大的期望,只希望能够换几吊钱,给虎子买几个肉包子,给婆娘扯几尺花布做衣裳就行。
把令牌送到当铺后,当铺老板把那个令牌放在手上看了有一盏茶的时候,最后手都颤抖起来。
李二牛在一旁也是冷汗直流,要是当铺老板因为自己的令牌有个三长两短,他可咋整,他可付不起医药费。
最后当铺老板将令牌依依不舍的放在了柜台上,他用眼睛死死的盯着李二牛,直到李二牛的后背都湿透了才收回目光。
“你这个牌子哪里来的?”
当铺老板面色凝重的问,脸色阴沉着,就像李二牛欠他钱一样。
“是俺在俺家地里挖出来的!”
李二牛忐忑的回答,心中却在犯着嘀咕,这个牌牌儿不会是他丢的吧?他不会报官抓我吧?
越想越是害怕,一把拿起了柜台上的牌子,就想走出当铺,可是却被当铺老板拦了下来。
“我不当了!”
李二牛说的有点心虚,语气近于恳求。
“兄弟别紧张,这个东西我收了,你出个价吧!”
见到李二牛要走,当铺老板一改之前的态度。
李二牛哆哆嗦嗦的竖了两个手指,他现在已经怕的说不出话来。
“二十两?”
当铺老板看着李二牛的两根手指询问。
听到当铺老板的话后,李二牛不止竖起的两根手指,就连双腿都哆嗦起来,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已经顺着脸流了下来。
“不不是”
“五十两!”
当铺老板还没有等李二牛说完话就加到了五十两,还生怕李二牛反悔,让伙计马上包了五十两银子交到李二牛的手里。
从当铺里走出来李二牛还跟做梦一样,他狠狠的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疼的他眼泪都快掉出来了,他才确定一切都是真的。
“其实我只想要两吊钱,城里人还真是傻子!”
李二牛心里嘀咕着,高高兴兴的把银子贴身存放着。
五十两银子,那可是五十两银子啊,村儿里人种一辈子地都不可能攒这么多。
回村的路上,李二牛总是感觉后面有人跟着自己,每一个路过的人看着他的眼神都是怪怪的。
这件事情很快就在白云村流传开来,因为这件事村子外的田地被祸害了好几亩,直到最后确定不会再有第二块牌子人们这才罢了手。